不过,转念想到自己临来时的安排,心下又安稳了些。
再怎么说,她也为王爷生了一儿一女,并不比王妃差什么。
只要有两个孩子在,想来王爷也不会乐意看到她背上这罪名!
这时,玉娴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行过礼后,她恭敬的道:“郡主,亲卫已将徐家大郎带到!”
宋撷玉微微颌首,转向上首,“父亲,女儿知道侧妃自然是不会轻易认罪的,因此命人将她的兄长带了来,虽此人指使下人谋害我娘亲,已是罪证确凿,但女儿想亲自问个明白!”
问是要问的,但紧要的仍是让他老实道出徐侧妃同样是谋害母亲的凶手,这样才能明正言顺的处置她,毕竟宋撷玉不可能放这样一个对母亲生出杀心的女人继续留在府中!
宋青山见她都已安排妥当,便应道:“将他带进来吧。”
他心下再次体会到,女儿对他的不信任。
发现那管事的藏匿在城外庄子上,没有通知他,如今令人带徐家大郎来,仍然是先斩后奏……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有些不舒服,但又觉得女儿行事颇为杀伐果断,比起他,似乎同她祖父更加想象。
看来当年她尚年幼时,父亲最疼这个孙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暗中感慨着,不过等到看见被带进前厅的徐家大郎,宋青山立刻抛开了旁的心思,只觉怒恨交加。
此事侧妃有没有参与,还未可知,但徐大郎绝对不清白。
胆敢使人谋害他的妻子,此人必要付出最严酷的代价!
徐大郎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行礼,在看到跪在地上的管事时,他心里便暗暗叫糟,未及多想,便听上首的宋青山厉喝,“徐继文,你做的好事!”
这喝声犹如惊雷一般,吓得本就心虚的徐大郎腿发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王爷,王爷这话是何意?”
“你的管事都已经招认了,你还要狡辩?我只问你,侧妃可参与了下毒谋害王妃一事?”宋青山冷然道。
徐大郎咬了咬牙,诚惶诚恐的道:“小人哪里敢谋害王妃!王爷,您若说这管事,他因着手脚不干净,早被小人赶离了身边,不过念及他服侍多年,这才将他送到庄子上做些粗活。他这必然是记恨小人处置他,这才编出这天大的谎言来构陷小人!”
说着,他侧头眸光阴狠的看向管事,“你这狗东西到底在王爷面前如何污蔑于我?别以为你能得逞,王爷是何等英明的人,岂会被你这等小人蒙骗!”
那管事虽然之前想着要将徐家踩下去,可他服侍徐大郎多年,听他的话听惯了的,一见徐大郎这般模样,便知道他是心中震怒,下意识的便要求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