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善下了马车,等走近之后才发现躺在地上之人长相并不难看,相反还属于好看一类。
因为穿着一身黑衣,所以车夫远远一看并没有看出来他的一身黑衣竟是浸了血。
越善脸色白了白,强行镇定才让自己没倒,而在这人的腰间,半露出一个牌子,她往前走了走,鼓起勇气从他腰间将牌子拿了出来,拿手帕擦了上面的脏污,等到看清上面的刻字,这才三步一晃上了马车。
“小姐,您看这……”越善上了马车将手里的牌子递到李陆冬面前。
李陆冬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小门小户家女儿,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什么,脸色一变:“那人可有气息?”
越善自然早就察看过:“身体温热,胸口略有起伏,危在旦夕。”
这人若是救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若是不救,那就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去把人扶到后面马车,休息一下旁边动静,别惹祸事。”李陆冬当机立断,咬了咬牙,到底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这次出门,虽然带了一些侍卫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对付一些突发情况或许可行,可若是面对一场有预谋的刺杀,那真顶不了大用。
有了李陆冬的话,一众人也算是有了重心,有条不紊的开始分布任务。
这人需要救治,想要回太傅府已经来不及,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庄子。
用最快的办法把人搬了上来,马车继续不疾不徐往前走,并没有跟之前有任何不同。
“小姐,前面就是庄子了。”越善声音微微发抖。
她自小就跟在李陆冬身边,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血,难免心神大乱。
束书倒是镇定的多,谨慎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小姐,前面像是淮阴王府的人。”
李陆冬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些疑心束书是不是眼花看错了,顺着束书掀开的帘子往外看,正好看见前面亭子站了好几人。
她是太傅府的小姐,跟淮阴王府交往不怎么频繁,可是宋嬷嬷她是认识的,淮阴王府老夫人的身边人。
想到后面马车的大麻烦,李陆冬一阵恼怒:“这宋长乐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之前哪次我来她不是躲我躲得远远的?怎么偏偏这次这么巧,派了宋老夫人的身边人过来迎我!”
宋撷玉跟她不对付,要是知道自己马车上藏了个外男,恐怕一定会大肆宣扬,加上有宋嬷嬷在旁,别人哪怕不相信宋撷玉的说辞,可是只要有宋嬷嬷在,那她的话就会多七分可信度!
本就因为意外心神不宁,如今突然见此变故,越善也不免慌了手脚,恨恨开口:“小姐,你说这人会不会是长乐郡主故意为之?”
为了陷害她家小姐,知道她家小姐心软,所以才用这阴损法子?
李陆冬被越善这么一说,身子晃了晃,但她到底是李太傅的孙女,更是太仆寺卿李祁汐的亲妹妹,可并不是什么草包,很快便反应过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长乐虽然嚣张,做事留人笑柄,但是却不会毁了自家姐妹。”
“这事恐怕跟她并没有关系,这次宋嬷嬷亲自来迎也是意外,只是撞上了!”
果然,宋撷玉跟她就是天生的对头!只要跟宋撷玉沾边,她必定会倒大霉!
“等下都给我镇定些,别让宋嬷嬷看出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