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平白蒙冤,这奴才该死,你不必心软。”
“我没有心软,人做错了事就得按照规章制度受罚,只是你将他打死了,才是让我今天受的冤枉不能翻身。”宋撷玉半步不退,丝毫不被谢程这幅愤怒鸣不平的模样吓住。
谢韵然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圈,站了出来,斥骂:“你们都是死人吗?看了这奴才就生气!赶紧把人拖下去!还嫌不够乱吗?”
眼看着人就要被强行抬下去,宋撷玉明白,今日这侍童要是离开了她的视线,再想找人,恐怕就只能看到他的尸体。
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宋撷玉心里恼恨,万万没有想到这对兄妹竟然能这么无耻,仗着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就要强行将人拖下去,这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差别!
关键时刻,从外面忽然跑进来一队侍卫,个个身上都穿着软甲,手上拿着兵器,在坐的九成都是女子,养在深闺之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被吓得退避三舍,身边的侍女将她们围成一团。
谢程脸色难堪,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杨瑾,转身质问谢俶:“王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谢俶坐在上首,面色不变,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扫过来,让谢程生出了一种被他看破心思的恐慌。
“案子还没有破,犯人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谢韵然恼恨,但是一想到那块帕子是她如何从宋撷玉身上摸过来的,心里的不安也少了一些,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看戏。
“既然如此,为了还长乐郡主一个公道,这帕子究竟是谁的?”
谢韵然手里转着帕子,不怀好意的看向宋撷玉:“想必上面定能看出蛛丝马迹。”
宋撷玉丝毫不慌,笑了笑,定定的看向谢韵然:“康平郡主说的极是,这奴才方才只说了郡主二字,怎么世子就知道这奴才说的是我长乐?”
“未免太刻意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安王世子关系匪浅……”
宋撷玉说的这么直白,光明磊落,反倒让人觉得自己心思龌龊,才会在心里猜想长乐郡主和安王世子苟且。
谢韵然没想到宋撷玉居然能这么镇定,只可惜她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哪怕宋撷玉再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让她翻了身。
沈昭昭从她手里接过手帕,仔细的看了一眼,等看到左下方绣的“玉”,这才看了宋撷玉一眼。
“我看这上面绣了玉字。”
“长乐郡主,你的名讳中正好有个“玉。”
宋撷玉没说话,沈昭昭只以为是她心虚了,她一向嫉恨宋撷玉长了张好脸,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京城里所有世家贵女的头上,压的她们出不了头。
若是她真的跟安王世子私通,就算她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德行有亏,只会让人唾弃!
“这帕子不是她的。”
出乎意料的是,坐在最上方的谢俶开口,若是旁的人帮她辩解,或许沈昭昭还能质问一二,可是这是雍王殿下,向来公正不阿,之前在吏部担任过一段时间,没有判错一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