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听李陆冬这话总觉得乖乖的,愣了一下才奇怪的看她:“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李陆冬也不跟她计较,一脸的高深莫测,手中捏着的手帕扶了扶发:“长乐,可还记得我给你算的那一卦?”
宋撷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般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的说辞,是我这一月以来听过最天方夜谭的,哪里说忘就能忘?”
李陆冬本来还摆着架子,看她笑的花枝乱颤,哪里还忍得住,恼羞成怒,面色涨得通红:“我才没有胡说八道!都说了我已经通晓天机,天机你懂不懂!”
看宋撷玉还在笑自己,李陆冬四下看了两眼,气的捏了一小团雪就往宋撷玉身上丢。
“还笑话我……不准再笑话我了!”
宋撷玉连忙躲闪,虽然躲得还算及时,但还是有些冰渣子掉到了脖颈里,冻得她当下一激灵,也不敢再和李陆冬这么玩闹下去,连忙告饶。
“好了好了!好姐姐,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是玉儿没见识,看破不了天机,井底之蛙了……”
虽然知道宋撷玉是屈服于她的淫威和武力镇压下才松的口,但是李陆冬也不介意。
主要是这冬雪确实也挺冷的,才这么一小会就把她的手掌冻得通红通红,要是宋撷玉再不求饶,她恐怕也得认输。
“哼,你就看着吧,我那卦象,今明两日必见分晓,若是灵验,你可得给我一样物件做补偿。”
李陆冬暗自给宋撷玉挖坑,现在就让她笑话吧,哼,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宋撷玉看她这么笃定,虽心中生疑,但还是觉得这事她自己的胜率更大,笑着反问她:“那若是没中,又待如何?”
李陆冬傲娇的一扬头:“若是没中,我给双倍。”
宋撷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大方?”
李陆冬看她怀疑的眼神,生怕到手的福利飞了,哪里还能容她改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敲定:“咱们可说好了,不能反悔。”
等两人说着话进了院子,下人刚将开始上菜,魏柔已经起了身,正端端坐好,看到三人一块过来,当下就露了笑模样:“快过来,平日里难得凑这么齐乎。”
“玉儿燕儿,昨日睡得可舒坦?”
燕儿自找跟着祖母长大,对于这类年纪的长辈有种天然的亲近在里面,再加上外祖母又给她送了不少可心的物件儿,当下哪还有什么戒备和疏离?嗓音脆生生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娇嫩:“燕儿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天亮,就是还有些没睡够……”
孩子不懂得什么客气和委婉,直来直往,反而叫人心生欢喜,魏柔笑的合不拢嘴,也依着她,故作反省模样:“那下次,外祖母就将午膳推迟些,我们燕儿还在长身子,怎么能睡不饱?该罚!该罚哈哈哈……”
李祁汐过来时,远远的就听到了祖母的笑声,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他站在帘子外抖了抖身上斗篷上的落雪,心里对这桩婚事的排斥又少了不少。
自从宋撷玉来了后,家里确实热闹了不少,陆冬也鲜活许多,若是以后得日子像如今这般过着,倒也算是琴瑟和鸣。
“祖母。”
李祁汐将心里的思绪压了下去,面上看不出分毫,只是放在宋撷玉身上的视线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