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还有些没明白,看向她:“玉娴姐姐,你怎么知道四姑娘没跟着过来?”
玉娴看着懵懵懂懂的玉淑,禁不住笑了笑:“你想,要是四姑娘来了,这马车怎么会布置的这么简单?”
她这么一说,玉淑瞬间明白过来,也忍俊不禁,宋静安最是爱面子,打肿脸充胖子,每次过来,这马车必定是布置的花里胡哨,披红挂彩的,哪里会像这次这般看着清爽?
等回了望月阁,就看到顾安宁和李陆冬面色沉重,宋撷玉颇为诧异,笑着问道:“我这才出去不到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小脸皱的苦巴巴的……”
李陆冬捏着帕子,面色复杂:“长乐,四妹夫来京,刚刚才到的王府。”
宋撷玉走近,坐了下来,更加纳闷:“方才回来时,看到了他的马车,怎么了?”
顾安宁声音微沉:“说是宋静安突然重病,药石无医,几乎快不行了。”
宋撷玉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微微愣住,有些不敢置信:“……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要没了?”
她虽然讨厌宋静安,但是听到她重病的消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像是坠了一块巨石。
李陆冬跟宋撷玉的心情大差不离,手放在扶手上,神情恍惚:“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据说是因为水患的缘故,染了疫病,幸亏金章对这疫病发作的模样清楚的很,这才连忙将宋静安给隔开。”
顾安宁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愁绪,她自小便跟着顾峥嵘在边关长大,对“疫病”二字敏感的很。
战场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有传染性的疫病,但凡有了根,稍有不慎,整座城的百姓就都完了。
宋撷玉也开始不安起来,水患年年都有,上一世,这一年确实也发生了水患,但是谢央治理得宜,并没有出什么大事,景安帝为此,也大肆表彰过谢央。
而疫情,也不该出现在今年,应该是发生在谢央称帝后的第二年,才爆发出大范围的疫情。
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屋子里气氛陡然间压抑下来,李陆冬先回神,笑着缓和气氛:“现如今消息还没个准呢,也不一定是染了瘟疫,咱们啊,还是别自己吓自己。”
因着宋静安这疫病,宋撷玉顾安宁几人也没心思再多话,早早的就睡了。
等到第二日,宋撷玉去世安苑想去找李瑢打听打听这其中细节,还没等到世安苑,就撞见了谢俶。
“三哥哥。”虽然不自在,但是已经碰上了,自然不好装作没瞧见,宋撷玉上前乖巧的行了礼。
谢俶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遇到宋撷玉,眉头的褶皱松开了些,面色也没先前那般沉重。
“近日来最好不要出门,外面不太平。”
听到谢俶的话,宋撷玉心里的不安越发的重了些,抬头看向他:“三哥哥……我那四妹妹真是疫病?”
谢俶并不瞒她,径直点了头:“让郎言看了,今儿快马传回来的消息,确实是疫病,只是你四妹妹运气好,疫病发现的及时,并没有到药石无医的地步。”
宋撷玉交握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尖冰凉,面色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