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回了王府,就看到李瑢匆匆去了宋青山的书房,脸上的怒气和恶心挡都挡不住。
李陆冬着实有些迷糊,跟着宋撷玉一路去了望月阁,等关了院门,这才开口问她:“姑姑这是怎么了?不过去了一趟太子府,怎么就被气成这样?”
宋撷玉抬手,将玉娴叫了过来,她这院子,恐怕知道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去传话的玉娴了。
看两位主子都一脸求知欲的盯着她,玉娴嗫喏了两句,有些难以启齿。
“奴婢……奴婢好像听见说……六姑娘爬了太子的床……”
这话一出,不光李陆冬惊了,宋撷玉也满脸懵,宋如瑛爬了谢央的床?关键是还爬成功了?
这是疯了不成?上一世这两人可没半点关系……
李陆冬缓了半天才把惊掉的下巴捡起来,精致眉眼多了七分的锐气:“啧!没见过这么能恶心人的,好歹也是淮阴王府的小姐,非要上赶着去给人坏了名节,她这般肆意妄为,竟是全然不顾这府里其他姑娘!”
玉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之前也只觉得六小姐行事狠辣,不留后路,现在却是觉得看不上眼,如今六小姐身子给了太子,若是太子不收了她,恐怕也就只有拿一条白布把自己吊死的份了。
书房。
李瑢哪里还有在宋撷玉这些小辈面前的镇定,当着宋青山的面哭的稀里哗啦:“王爷……我这脸算是让她丢的干干净净了,若是早知道她打的这个如意算盘,我……我就算把她这腿打断了,背了个恶毒嫡母的名声,也不会让她这么坏了淮阴王府的门楣!”
她的玉儿才刚刚由陛下赐婚,燕儿……燕儿才八岁!她怎么敢的?有这么一个失了名节的姐姐,以后她如何婚配?在夫家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宋青山看着哭的可怜的发妻,只觉得心如刀割,悔不当初:“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一时心软,将这个孽女接了回来,就不会惹出此等祸事!”
她居然擅自跟谢央攀上关系!全府人避之不及的,她却上赶着凑!她这是要断了淮阴王府的前途!要毁了淮阴王府不成?
“阿瑢,明日我就去太子府把那个孽女给抓回来,到时候就给她找个人配了,一定不会再出任何幺蛾子!”
李瑢哭了半晌,擦了擦眼泪,自己反而振作了起来,冷笑着开口:“随便找个人配了?呵!她不是心心念念要嫁个家世显赫的?”
“与其让她嫁了人再怨我们,不如就成全她,让她嫁进去。”
宋青山有些没看明白:“阿瑢,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李瑢径直打断他,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怨恨:“我可没说气话,王爷,我知道您顾及她是你的亲生骨肉,所以才一直狠不下心。”
“可我狠得下心!你对宋如瑛不狠心,就是对我的玉儿燕儿狠心!我成全她,只是我要王爷你表态,宋如瑛可以从王府出去,可以后,淮阴王府就当没这个人,生老病死,与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宋青山张了张嘴:“阿瑢,没必要将这事闹的这么僵……”
李瑢态度强硬打断他:“王爷,若是你舍不得,我便去信给我爹爹和阿娘。”
“这般不顾自己贞洁的女子,向来是得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