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果不其然,杨瑾听到了自家王爷开腔。
语气冷酷中藏着一丝的气急败坏,气急败坏中又藏着那么一丢丢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甚至……他还听出了那么一小点点忍气吞声的委屈?
猛的摇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扔出去,再这么深想下去,他就不能直视自家王爷了。
宋撷玉气鼓鼓的停住,她性子本就娇纵,压制了好几年,可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雍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长乐还得回去闭门思过,免得再在您面前碍了您的眼!”
谢俶:“……”
这小丫头还真挺记仇,他不过说一句气话,这就惹到她了,不仅三哥哥不叫了,还用上了敬语!
“谁说你碍我眼了?”谢俶无奈的走到宋撷玉身前,板着脸试图维持住自己的气势,明确二人之间的地位。
他虽然是在解释,但可不是在跟她低头!这小丫头片子,一定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说完,不见宋撷玉出声,装作不耐烦看她,这一看,顿时就不知道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他这边绷着脸,本以为能吓住她,谁知道,这小丫头脸板的比他还紧,那小脸上的冷意,十足的冻人,气势十足。
“还真生气了?”谢俶这脸也板不下去了,低头看她,他在京里,哪怕是她亲爹淮阴王,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这小丫头可倒好,说甩脸子就甩脸子,还得他低三下四来哄她,半分面子都不给。
宋撷玉正难过呢,哪里肯和解?低头躲不过他,她就偏头,就是不想看他:“雍王殿下还是离长乐远着点好,长乐可还什么都没明白呢,可不能见您,长乐能管住自己的眼,可管不住您,您还是莫入长乐的眼好。”
看着宋撷玉那双气的发红的眼,谢俶这回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必呢,跟她赌气,她若是不痛不痒,他就得气上加气,若是真气着她了,他也不痛快,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个。
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长乐打算什么时候反思完?”谢俶这话问的,杨瑾在旁边直摇头。
雍王殿下不愧是雍王殿下,生生把这么一句有气势的话问出了几分求饶的味出来……
王爷啊王爷,您清醒一点吧,您可是大禹的战神,长乐郡主嫁您,那是实实在在的高嫁了,是占了便宜,陛下都不能得您一个软话,合着您这软话全用在了长乐郡主身上?
这哪是质问长乐郡主什么时候能反思到自己的错误?这分明是求着长乐郡主赶紧放过这一茬,不知道的,就看这两人的气势态度,谁会猜到是长乐郡主错了?
硬饭软吃,说的就是王爷了吧?
宋撷玉终于舍得分给谢俶一个眼神,扫了他一眼,默默又把头给低下了,脆生生的开腔:“长乐愚钝,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恐怕这辈子都反思不完了。”
谢俶表情一寸寸皲裂,终于也有了脾气,半眯着眼,危险的开口:“合着,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宋撷玉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求饶,哑声开口,低低的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