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如瑛当真被赶了出来?”沈昭昭手里抓了一把鱼食,侧耳听着东珍讲八卦。
“自然是真真的,听说是被长乐郡主堵在了门外,有不少百姓瞧见了,那些百姓不知内情,还以为是两个姑娘是在赌气,可知道内情的,一听便知道是什么缘故。”
沈昭昭松手,将手里的鱼食全部丢进了池子里,很快,一群鱼争先恐后的挤了过来,金红色的鳞片在光下波光粼粼,透着某种诡异的华丽感。
“呵,一个爬床的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接过东珍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手,沈昭昭眼角眉梢都是舒心之色,在庆祝她有了身孕的宴会上爬了她夫君的床,哪怕遮遮掩掩,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笑话她,如今宋如瑛的报应不就来了?
“看来让她自己走回去的教训没给够,让她还有精力在后面打小算盘。”沈昭昭端了茶,嘴角微抿,笑的意味深长:“那就明日继续,让宋良娣陪我出门,帮着提东西什么的,也免得东珍你辛劳。”
东珍兴奋起来,连忙行了一礼:“谢主子体恤。”
刘庆看着不远处丝毫未察,仍在说说笑笑的主仆,再看看旁边太子那张轮廓冷硬阴鸷的侧脸,悄悄的擦了擦汗。
良久,就在刘庆觉得谢央要发作时,没想到他居然转身走了,没惊动太子妃。
“太子,您看要不要奴才帮帮宋良娣?”
虽说宋良娣委身给太子的手段不入流,但好歹是太子的了,犹记得严良娣在世时,太子妃的手段比现在可轻多了,太子都发过脾气……
“宋良娣的事不用你管。”谢央声音淡淡:“不过是一个被淮阴王府抛弃的废棋子,帮不了孤,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他娶她本就是因为宋如瑛是宋家的女儿,曲线救国,宋撷玉那边走不通,来个宋如瑛也勉强顶点用处。
可宋青山如此绝情,直接断了跟太子府的任何联系,宋如瑛的价值也就所剩无几。
刘庆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宋如瑛对太子也算是有几分真心,可惜终究还是错付了。
“太子,咱们这是回书房吗?”看谢央走的方向不对,刘庆出声询问,谢央整理了袖子,步子不停,声音带笑:“孤的良娣受了委屈,自然得去安慰一番,如此才能让她对孤死心塌地!”
他说一,她便不敢说二,视他谢央为她的救命稻草。
谢央过去时,正如他猜的那样,宋如瑛正趴在床上大哭,显然已经哭了许久,小脸都有些发青。
他上前两步,将宋如瑛抱在了怀里,轻拍着安慰,宋如瑛心里本就委屈万分,被他这么一抱,顿时情绪崩溃开来。
“太子……瑛儿以后只有您了,您不要抛弃瑛儿……”
谢央抱着她,在宋如瑛看不见的方向,帷帐在脸上勾勒出的阴影让他的眸色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墨黑,眉间的奸佞之色时隐时现。
“淮阴王府背叛了你,但瑛儿你还有孤,孤会陪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