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眼珠子一转,看着沈昭昭便问道:“太子妃万莫怪罪,只是让奴才冒昧问一句,您听见了声音,可真正瞧见了?屋子里的人究竟是不是邢绣芸?”
沈昭昭面露犹疑,凝着眉仔细想了想:“那声音跟邢绣芸一模一样,难不成还会骗人?”
“太子妃未曾见过那下贱的人种学的一首好口技,不管是谁,只要让他听见过声音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刘庆心里头为自己叫屈,却还是强压着自己心头的那股不甘解释着。
“当真不是你用这件事情来陷害于我?”
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怀疑他和太子想要加害她!
刘庆简直要从心底里骂沈昭昭是个蠢货了,如今这时候,沈昭昭与太子之间好歹是夫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子就算想要废除沈昭昭这个太子妃,也万万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绑架朝廷命官之女,这件事情要是让朝堂上的百官知晓,恐怕太子的位子也不必想着坐了。
刘庆用膝盖向前挪了几步,举起四根手指向天发誓道:“奴才这条贱命倒是不值钱,只不过奴才还是要跟太子妃娘娘发誓。”
沈昭昭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还冷着。
刘庆强压下自己眉宇之间的不满:“倘若这件事情上奴才有半分欺瞒太子妃的地方,就叫奴才灰飞烟灭,不得好死!”
沈昭昭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又更确信了几分,仔细想一想自己去到佛山寺之后和宋撷玉之间的对话,似乎处处都被引导。
等走到门口她想推门进去的时候,门里便恰巧的传来了邢绣芸的声音。
宋撷玉虽然未曾表现出一丝的慌乱,可是她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偏偏要自己进去面对邢绣芸。
这一切的一切勾连起来便显得顺畅无比了。
“好!好!好!”沈昭昭连说了三个好字。
如今她已是怒火攻心,抱着自己的肚子,还觉着阵阵腹痛。
这要人命的腌臜东西促狭鬼!竟然敢如此欺骗自己,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东珍!重回佛山寺!”
她神情不对,刘庆就算是再厌恶这个太子妃,她肚子里怀的好歹是太子的嫡子。
便不顾礼节,连忙站起来阻止道:“太子妃三思!宋撷玉应该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倘若您贸贸然前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呀。”
“能有什么危险?底牌不是在你手上吗?更何况我再不济也是堂堂太子的正妻!未来的皇后,她能对我如何?”
“此事详细商议再做定夺也不迟,如今若去了,倘若一不留神露出马脚来,那必然招致更大的祸端。”刘庆快要被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给气死了。
这沈昭昭平素看着还算挺聪明一人,今儿难道真的被长乐郡主气的失了智?
“你如此急切的阻拦我,究竟是害怕本宫为太子招致祸端,还是害怕我伤到宋撷玉?”
沈昭昭的嘴角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眼里冷冽之色更浓:“蠢笨奴才!便是太子在这儿,也未必能阻拦得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