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吓死我了,总算把这太子妃给送走了,这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玉淑听了玉娴说沈昭昭已经下了山,过了许久也没再回来,方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如今自己虽然还是假冒邢绣芸,但只要沈昭昭不过来捣乱,旁人也便不会生疑,这种事情能过一时就是一时。
邢绣芸被抓走时间越短,别人能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的地方就越少,众人议论的地方也便更少。
等确定沈昭昭不会折返之后,她与玉娴便在小堂里相聚,看到了熟人,玉淑也松懈了几分,惨白的脸恢复了几分血色。
“可多亏了有你,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怕就要被捅出去了。”玉娴握着玉淑的手,安慰她。
“我也害怕极了,她非要进来见我,幸亏王妃在外边抵挡,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淑身子一点点回暖,想到之前的险境,此时说话都带着些哭腔。
“人如今已经被我蒙骗走了,若再回来的话,我也没有旁的法子,但看样子是唬住了。”
宋撷玉坐在她们二人对面,玉色的小脸也是一片凝重之色。
玉淑虽说不是第一次骗人了,可刚刚那般惊心动魄的情景,还真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宋撷玉沉吟半晌:“这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瞧见她刚刚来势汹汹那般笃定的样子,想必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
玉淑皱眉:“邢二姑娘和她无怨无仇,做什么要做这般为难之事?”
“跟她无冤无仇,可未必没有碍太子的眼。”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学问多着呢。
宋撷玉站了起来,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心慢慢的掂着。
沈昭昭若是不知道点什么内情,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一想到要因为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而牵扯到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宋撷玉便觉着恶心。
邢绣芸性格单纯,若经历劫难当真有个闪失想必是连命都留不住了!
按道理来说,人是在拜佛的路上走丢的,再怎么着也应该在这附近找到人的踪迹,却偏偏丝毫踪迹也无。
时间越拖越久,越是不利于她们,怕只怕这两个人如今当真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样吧,咱们也别在寺庙里干着急了,多派点人出去找人。”宋撷玉心一横,也懒得理什么沈昭昭王昭昭的后招了。
宋鹤轩如今还没消息,她也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干,能帮一点是一点。
玉娴领了命,这才出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宋撷玉和玉淑,看着面露沉思的宋撷玉,玉淑抱膝,忍不住悄声开口。
“王妃,您说,邢二小姐她们还能回来吗?”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该问,但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若是再寻不到邢绣芸和武郦乐,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
宋撷玉也不知道如何回她,推开了窗户,语气透着几分苍凉:“我也不知道,现下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两人正情绪低迷时,门却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