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不理会,谢俶抱着宋撷玉进了马车:“回府。”
杨瑾驾车,径直往雍王府走,玉娴正好过来,瞧见雍王府的马车,一时只觉得见到了救星。
“杨侍卫,王妃可在马车内?”
杨瑾还来不及回话,就听到车内谢俶的声音冷冰冰的传出来:“停车,把人带上。”
听到马车内谢俶的声音,玉淑才安了心,顾不得男女之防,搭着杨瑾的手上了马车。
看着谢俶怀里的宋撷玉,玉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吓傻了,眼泪当即涌了出来:“王妃可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谢俶自然明白她这是误会了,难得多说了几个字:“长乐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听了这话,玉娴才觉得心口的大石放了下来,不敢再哭,安静的做在一旁,只等着回雍王府。
将宋撷玉送回正院,谢俶等着大夫过来看诊,玉娴在旁边守着,这才去了书房。
杨瑾才一进书房的门,就听到谢俶一声怒喝。
“跪下!”
杨瑾也不争辩,一言不发跪了下去:“属下认罪!”
“让你护着王妃,你便是这么护着的?”谢俶如今想到宋撷玉一身血站在那里,就觉得心口一阵慌。
若是他来的晚一些,若是宋撷玉伤着自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瑾跪在地上跪的笔直,一言不发,谢俶也没指望他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平息了自己的怒气,缓和情绪,才开口问事情始末。
“王妃究竟怎么回事?”
杨瑾也稀里糊涂,但还是组织了语句,回他:“淮阴王府的大公子的夫人出了事,至于旁的,属下没进府,并不知晓,但想必与太子府关系深。”
谢俶冷笑,沈昭昭一向跟长乐过不去,只怕这次,也是因为他而牵连淮阴王府,牵连邢绣芸。
她倒是胆子大,他不过是下了她面子,沈昭昭竟然就敢对宋鹤轩的人下手!
“子烨可回来了?”
杨瑾跪的笔直:“属下交代让人给大公子传了信,这会儿恐怕已经在淮阴王府了。”
谢俶捏了捏鼻梁,显然是头疼难忍,沈昭昭闹得这一出,算是狠狠得罪了雍王府和淮阴王府,不能善了了。
“去打探打探邢绣芸的情况,就当你将功抵罪了。”
听了谢俶的话,杨瑾有些不敢置信,这话已经是宽大处理,没打算计较。
“属下明白,谢王爷!”
深深的叩了一首,杨瑾这才麻利的起身,往淮阴王府过去。
谢俶坐在书桌后,看着面前的空白宣纸,脸色阴沉。
“邢绣芸最好没事,否则,太子府恐怕承受不住雍王府,淮阴王府和康国公府三府的反扑。”
亲妹妹和自己妻儿出事,宋鹤轩,恐怕也得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