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始终没能下筷,闷闷不乐没有一点食欲。
灵儿看不下去了:“杏儿你就别拿筷子一会在这一会在那个盘子里挑挑拣拣了,你这样挑拣都挑得奴家眼花都没食欲了。”
“奴也不想挑啊,可这八个菜竟没有一个将味道做好的,看这个糖醋排骨这甜味也太淡了,这么淡还叫什么糖醋排骨直接叫排骨得了,免得顾客说他们欺世盗名。还有这狮子头咋这么硬啊!”杏儿愤怒地指着桌上各色菜并毫不客气地点出其在色香味方面的不足,让人难以下咽。
“还有这酒,这鸿雁酒肆不是吹他们店能饮到大唐各地的名酒吗?特地叫了瓶他们嘴里的名酒来尝尝新。这个什么郢州之富水,这有酒味吗?喝在嘴里淡得出水来!”
杏儿说这酒淡得出水来,李煜脑袋一怔,这好像不应该从一个十岁女孩嘴里说出来吧?郢州之富水的度数小了比不上白酒,但放在李煜还没搞出白酒前足以算一地名酒的了,现在说它喝着像水应该是从那些喝过白酒的酒鬼的嘴里说出来才对。
李煜随即脸色一正,道:“杏儿你该不会是在府里经常偷喝酒窖里的酒吧?”
刚刚还在愤怒抨击鸿雁酒肆的菜不好吃酒不好喝的杏儿一听立马哑火了,筷子立马夹一个狮子头老实低头啃起来。刚才一番点评令邻座酒客为之侧目的活泼丫头一下就成乖乖女了。
李煜见杏儿不回话则自言自语起来:“是说昨日吾去看酒窖里的藏酒时怎么发现少了一坛,吾还讷闷是不是搬进来时护卫少般了一坛呢,原来已经进了某人的肚子。呵呵呵,看来吾回去得给酒窖上把锁防着家里的老鼠。”
杏儿低着头吃着令自己厌恶的狮子头,听到老鼠二字皱着眉头撇了撇嘴角。
“酒是个好东西呀...只是物极必反,喝多了会伤身,男人或女人喝多了还会影响今后生娃娃...生出来的娃娃说不定是痴儿”
“啊”,咚!杏儿不小心咬到小舌,狮子头落回碗里,同时未张开的身子微微颤抖,秀气的小脸变得煞白。
听到李煜的那句轻飘飘的只能是自己和杏儿听清楚的话,灵儿呆呆地看着李煜,"四...四郎,这是真的吗。"
“只要不是喝多,就没事,男女在快成亲到女子怀孕前,都不能喝忒多酒,特别是与吾等年纪相若的小孩子。这些全是府中坐堂的大夫私下传道受业于吾。”
‘还好,只是每天一小杯,还是把坛子放回去吧’,杏儿舒了一口气。
吓吓你们这帮丫头,免得府里的酒被偷喝,李煜得意自鸣,回府后还得和馨儿梅儿说说,吾可不希望本王的娃娃因为酒而造成没等到出生就废了的恶果。
“原来郎君酿酒但喝酒少,是因为这个呀。”灵儿安心了,小声道。
“本王长大了可是要雄风不倒,子孙平安,不能喝酒误事。”
“呸,登徒子!”两萝莉小声啐到。
“哈哈,话说这鸿雁酒肆做的菜比起逍遥醉来说确实一般般,从中也就只能找出两三道菜做得可以和逍遥醉的厨子一比。”李煜瞧着筷子上夹的松鼠鱼片对满桌菜点评道,将鱼肉放进嘴里品尝,与府里和逍遥醉里做的比起来在色香味上差了不只一点。
做这松鼠鱼厨子一看这道菜就知道其刀工不行,一片片鱼肉切得这么大,味都没能完整地渗入鱼肉里,怎么会有好的口感呢?
还有这鸿雁酒肆到底是谁开的啊?这抄袭也抄得太无耻了吧!这松鼠鱼你加上长安二字与逍遥醉的松鼠鱼有区别吗?难不成吾逍遥醉用来做的鱼就不是长安产的?
从吾带着人来到鸿雁酒肆门前,就给人一股子的山寨味道。先不说开张之日满街各巷的宣传与吾开逍遥醉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这楼你也跟吾建三层高,是啥意思?还有你在左右两边建些凉亭小阁楼,外观看起来一下子就把逍遥醉左右两边卖茶叶酒水和家具的两家店铺给比下去了,凸显你鸿雁酒肆的文雅高大上吗?
别说,鸿雁酒肆主楼两边的凉亭小阁楼还都客满了,或坐或立的一堆大袖长衫的文人们聚在里面,在胡姬的陪侍下饮酒作乐,还有拿着纸笔做起诗来相互唱喝。看到这些李煜都有点佩服开鸿雁酒肆的主人了。
进入鸿雁酒肆内倒没看到多少山寨逍遥醉的东西,逍遥醉的大厅内摆放的都是在大唐刚刚兴起不久的高脚桌椅,鸿雁酒肆内都是传统低矮的食案和坐塌。
逍遥醉的雅间分豪华与一般之分,豪华的雅间内摆放的是沙发配与后世客厅的茶几,就像KTV的包间摆设。但由于羽绒产量极少长安东西两市的逍遥醉各只有两个这种豪华雅间,不过俱逍遥醉两个掌柜最新来报,这种豪华雅间包的客人不多,包下来的客人也将它当成了将陪酒的胡姬带入其中进行深入的男女人体探索交流之用了。文人士子达官贵人们都不屑于使用它,以致于仅有的两间豪华雅间在经常客满的逍遥醉中常常空着让李煜好一阵无奈,掌柜们都提议是不是将这豪华雅间给撤了改成传统的食案与坐塌。
逍遥醉一般的雅间就是室内摆放的都是华夏民族传承数千年的低矮食案与坐塌等传统家具。逍遥醉开张之日起这种雅间就很受文人士子达官贵人等有身份之人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