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司垣齐说。
陶宝朝路的尽头看去,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才会从这里路过的……
“我替我父亲做的事向你道歉。”
陶宝微愣,转过脸,对上司垣齐深暗的眸子。
以前觉得那双眼神深到极致便是渣,现在,有太多的情愫是她看不到,却只能用心去体会的。
“我父亲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司垣齐问。
陶宝垂下视线,又看向远处,“让我不要缠着你,说我会搅得你们司家不得安宁。我都不知道我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其他也没有说什么,他的情绪有点过激。好在我跟他解释了,我和你早就分手了,毫无相关了,以后也不会跟你有接触……没想到你路过都能碰见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司垣齐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捉摸不透,然后从车上下来,高高的个子站在陶宝的面前,让她很有压力,仰着脑袋,问,“你干什么?”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问你什么?既然看到你,我只想说,为了我的人生安全,我们还是形同陌路吧!”如果没有了未来,不如拒绝到底。
不过,这样的话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司垣齐来说,是残忍的吧……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一切都变了……
司垣齐看着她不说话,但是眼神很是锋利,似乎要将陶宝给怎么样。
陶宝只觉得压力很大,司垣齐的目光让她视线有些闪躲。
她站起身,刚要说回去的话,就听到一直沉睡的流浪汉声音插了进来,“你身上的外套我也穿过。”
陶宝先是一愣,然后,“……”
司垣齐的脸色只略微变化了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浑身紧绷着,犀利的眼神看向陶宝。
陶宝低着头,“很晚了,我回去了……”说完就跑。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这流浪汉什么时候都不说话偏这个时候说,还偏偏说外套。
司垣齐也真是的,明明很嫌弃衣服的整洁度,居然又穿了……
“啊!”身后的长臂伸过来,勾过她的脖子,来了个锁喉,陶宝梗着脖子,就跟落水浮出水面的脑袋一样,不停挣扎。“司垣齐,你干什么?”
“你把我的衣服扔给流浪汉穿,又跟没事人一样还给我?”讲究卫生的司垣齐生理和心理都不能接受。
“不是,我还是给你洗了一下的,给你的时候你没有闻到上面有洗衣粉的味道么?”
“也就是说,你承认衣服扔给了流浪汉?”
“我……谁让你气我的?”陶宝据理力争。“行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司垣齐看着她涨红的脸,臂力稍微松了下,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声音低沉,“镯子又没戴?”
陶宝想起来,说,“司冥寒送的我也没戴,今天谁的都没戴……”说着,感觉到脖子的手臂松了些,忙从他的桎梏下钻出来,离他几步远。
“我真的要回去了!”陶宝说完就朝小区门口跑去,跑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向原地的司垣齐,“司垣齐,我上次说的话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是和秦月,还是其他人,都要幸福哦!”
司垣齐垂放在身侧的手微颤,只能用紧握拳头来控制。
陶宝跑进小区,靠在墙壁上,眼眶泛红。
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不参与,司垣齐和谁在一起都能幸福。
许久都没有听到司垣齐车子离开的声音。
陶宝微微探出头,看到那辆显眼的法拉利还在。
而司垣齐靠在车身上,抽烟。
为什么还不走?他是……不愿意离开么?
陶宝不敢出去,就那么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地待着。
半个小时后,司垣齐才上车离开,法拉利的轰鸣声在夜色里消失,陶宝便走出小区。
走到路边,看到了地上的好几根烟蒂,陶宝的心里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