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结结巴巴的想要找点什么说说,可恨的是我结巴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总不能说,不好意思,我条件反射,这样多伤人自尊呀。
我仍不自在的纠结着,温书涵却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一闪而过的失落之后,依旧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我只好对他报以歉疚的一笑,尽管我想不出有什么可歉疚的,温书涵自嘲的笑了笑,收回悬着的手,起身走到坡边看着远处,沉默不语。
顺着他的身影望去,远处的天空蓝的有些发白,厚厚的云层,像大块的棉花糖,被人随手扔在天上,东一块西一块,凌乱的散布着。
收回发虚的眼神,眼光落在温书涵的背影上,天青色的长袍勾勒出瘦削高挑的身形,长发黑亮柔顺,挑起的一部分头发插着一根葱翠的碧玉簪,欣长的身形抑郁踯躅。这个感知让我猛然心惊,他可以是优雅的,可以的温润的,更可以是清高的,独独不可能会有如此的落寞彷徨。那宽阔的肩,曾经给了我多大的勇气和周全,此刻在这明亮的蓝天白云之下,竟然如此的孤寂。
我的手不自禁的抓柱自己胸前的衣襟,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心口开始发紧,我不得不用力的呼吸着,以此来压住心中翻腾的情绪,有些慌张混乱同时也有着兴奋欢欣,我在害怕什么,我又在紧张什么,难道是一直悬而未决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了吗?
“怎么了。”关切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抬眼是温书涵担忧的眼神,眼中竟然有泪滴落。
温书涵欲伸手来接,却在眼前堪堪的停住,见他如此,我不可抑制的笑了,泪水混着笑靥滚落。温书涵颇为懊恼。狼狈的把手收回,拂袖欲走。
“别走。”我拉着他的衣袍,轻声叫道。
温书涵停了脚步却不回头,“把脸擦干净,要走了。”
“你为什么不回头。”我说。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温书涵诧异地回头。我笑着抬起脸。笑地就像这潭边怒放地小花。春意盎然。
温书涵失神地盯着我看。忘了自己。怔怔地不动。“你………”
我伸手抹去脸上地泪痕。歪着头对他俏皮地笑着。“你地簪子很漂亮。送给我吧。”
不待他答应。便伸手去摘。果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我捧着碧玉簪子笑地乐不可支。温书涵很奇怪我为何如此地高兴。但是见我笑地这么开心。也就释然了。拢着他散开地长发。扯着嘴角无奈地笑。“你要喜欢送你便是。现在拿去。我这披头散发地。待会如何去见客。”
“这个好办。”我把簪子放下,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扬起的刀口光亮锋利,耀的我一口白牙熠熠生辉。
温书涵面色突变,抓紧自己的头发,“你,你想干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不可受损。”
看他地紧张样,我笑到肚子痛,能看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温先生。如此的失态,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谁要损你头发了,看你那紧张地样子。”笑闹够了,我正色道。
“那你拿刀干嘛?”温。
“我是要……”我扬起刀朝自己切下。
“住手,你到底想干嘛?”温书涵怒了,抓住我握刀的手。
我认真的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般的吧。如此睿智的一个人,竟然看不穿我的小把戏。是故意看不穿吗。是宠我吧,就算是我有意寻他开心。他也不忍见我伤害自己,哪怕这一切只是把戏。
有种窝心的感觉,我想我眼里地笑柔的像化不开的蜜糖,因为温书涵看我的眼光开始迷离,趁他恍惚的时候,我拉开他的手,用刀在自己衣裙的下摆处切下一块布条。
“用这个就行了。”我甩着布条显摆着。
温书涵回头神来,看着我手中的紫色的布条,脸色开始发窘,恼羞成怒,“你拿刀就为了割这个。”
“是啊。”我认真地回答。
“谁给你的匕首。”温书涵口气很冲。
“常乐给的。不错吧,这匕首可是削铁如泥利可断发,实为居家旅行的不可或缺的装备。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要是秦大柱不敌那几个王八蛋,我就准备亮出我的宝刀,砍的他们断子绝孙,性生活不能自理。哼哼,厉害吧。”我得意的摆弄着匕首。
温书涵估计是气抽了,竟然笑了,还笑的很甜,还带鼓掌,“不错不错,厉害啊,我那把琴就是被这把宝刀给毁了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