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涵突然的神来一句,像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拨动了下我的心弦,咚的声心跳蓦地多了两下。这算什么,表白吗,太直接了吧,好歹给点暗示,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细想想又不太像,人是对了,时间合适,气氛挺好,场景还凑合,可怎么听总觉着怪怪的,这表白也太白了吧,完全没有重点嘛。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暴喝惊醒了我,对啊,我在干什么,想不通就问嘛,答案就在我身后,干嘛浪费脑细胞,我笑盈盈的准备转头询问,只觉手腕一痛,人便飞了出去,惊吓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人揽进怀里。
入鼻的是熟悉的气味,我停止挣扎,也没有出声,我在想该来的总归要来,早晚而已,只是能不能等我或者他表白之后再来,这样,这样……怎样呢,当我抬眼看向仍骑在马上的温书涵时,我又在想,还是什么都别想了。
温书涵的手空悬着,仍然保持着刚刚抱着我的姿势,我可以理解为是他怀中突然一空的失落,可是关键是他的眼神,太复杂了,复杂到我无法形容,今天他已经两次让我混乱到无语了。
街角突然消失的那名白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会馆门口的大树下,温书涵那复地纱帽已经摘了。一头银发如瀑倾泄,白衣银发无风自动,满身光华迸射,让人无法直视,这个女人真美,我惊叹。她的美已经超脱外形。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是这般吧,她的气质皎皎如月华般高洁,遗世**,让人觉着只是远远的观望也是种亵渎。
白衣美人带来的惊艳让我许久才找回心神,只是有一种美是不自知的。白衣美人跟青衣地温书涵两人互相对望着,这又是一副多么优美地风景。
可惜。我暗叹一声,,扔下一脸复杂的小白,径自走进会馆里。往自己的院子一路疾走着,脑中也在不停的思索着,看到那么和谐美丽地一幕。我为什么会发出可惜那声感慨,可惜什么,是白衣美人的美丽至极中带着地些许怪异让我觉得可惜吗。是啊,虽然白衣美人完美的不似人间应有。可我总觉着她的身上带着让我不舒服的气息,这就像是浮云蔽月,珍珠染尘,这个女人出现的太不合适宜了,再晚一分钟,等温书涵对我表白了再出现,也好啊,可惜啊可惜,我叹息着反手关上房门,还是睡一觉再说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门还没带上,就被人我怔怔的回头,小白一脸愤愤的瞪着我。我才恍然想起,回屋地一路上,似乎有个声音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原来是他。
“你说什么?”
“我,我说城北有一户人家地小猪生了两条尾巴。”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知道了,很有趣。”
小白有些气结,“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我一脸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我,我……”小白用力的拍了下门板,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低下头轻声道,“三日后,我要与月落成亲。”
“恭喜你。”我出奇的安静,很平静的对小白道出祝贺,只有握着门板关门的手,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安定如斯。
小白用力的撑开门,一脸的痛惜的看着我。
“对不起,请你让开,我想睡觉了。”
“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心痛的。”小白说着,伸手要抚上我的脸。
我皱着眉避开,“别这样,那你希望我怎样,抱着你的腿,痛哭流涕,然后哀求你不要成亲,还是欢天喜地的恭喜你,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两样,我都做不来,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