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使扑腾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才斜眼狐假虎威哼了声,抛出句,“跟我来吧!”转身就走向大帐。
来使吃了个下马威。这时也再嚣张不起来,捧着摔疼的屁股,一拐一拐地随着我进了大帐。
帐内,陵王端坐于书案后。表情平淡,看不出一丝波澜。郭桓立于一旁,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两人看起来别样的威严有架势。墙上那把破天弓依然挂在原处,只是箭袋里的十支羽箭少了一支。
“将军,人带到了。”顿足作揖,我官腔十足地向陵王回报。
“退下吧!”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所谓官场里的规矩,明明一抬眼就可以看见的人,为什么还非要别人禀报一句才当是看到了,未免也太假惺惺了。
我口中应是人却往他身边走去,站到郭桓一边,算是退下了。
“在下贺魁丙,见过大将军。”兴许是刚才的下马威还心有余悸,这名叫贺魁丙的来使见了陵王倒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不知贺特使来此是为何事?”他的语气风淡云清,听似客气却又让人觉得疏离。果然,心情有些不好啊!
“回将军。我家元帅有封信交予大将军过目。”说着,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呈了出来。
陵王对我使了个颜色,我忙上前去接过了信,再转呈给陵王。
怎么觉着自己这么像个小太监呢?
陵王展开信的同时,我偷偷地将头凑了过去。信封内所用信纸是上等的宣纸,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字体端秀,比较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还好,纸上的字我也都认得。
宿凌昂雅鉴: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陵王快速地阅了遍就将信合了。我都来不及看向那信末的署名人。这信里内容怎么瞧都是**裸地情书嘛!只是这宿凌昂是谁?那特使的大将军又怎么会写封情书给陵王?这……真的太不正常了。
贺魁丙看陵王合了信,又说道:“我家元帅还有话托我告予大将军。明日辰时望大将军能单骑前来迎恩城内。我家元帅为大将军备了酒宴。”
“我知道了。”
=========信=========
送走了特使,陵王一声不响地将那信丢进一旁的炭盆里。火舌舔舐着信纸,一下子窜起了道火红。
我悄声问郭桓,“参军大人,那个宿凌昂是什么人啊?”
郭桓听着我的问话,面上表情怪异,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碰着了鬼一样怪异,半晌他才怪调的问我。“你不认得这人名?”
我很诚实的点点头。这军营里头除了吕校尉、陵王、贤王和他郭桓外,就再没认得的人了。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我是怎么也不敢随便跟人接触的。
“难道你从不知晓‘宿’是我天业的国姓?”
我点点头,国姓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