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穷领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正是我捧着燕窝大啖着毫无形象的时候。看着她及她身后的一群人,我呆了一呆,慢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们快些。”水穷边招呼着一干人边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娘娘,快来选选。”
“选什么?”我看着那一堆手捧布料的人,不明就里的问水穷。
“太后寿筵,王爷欲携齐妃娘娘同往。现请了城内最好的布纺织柳斋的裁缝来给娘娘量制衣裳。娘娘您快些挑几匹喜欢的布料。”水穷叽叽喳喳地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正一一抚摸着一排人手上的名贵布料。
太、太、太后?见太后?我手中的燕盅跟着一抖。“王爷没同我说过啊!”看着正挑得兴起的水穷,我忙放下手里的燕盅窜到水穷身边,一把颤抖的抓住水穷的手。“王爷要带我去见太后啊?什么时候啊?为什么要见太后啊?”
我急促地将一堆问题丢向水穷,直炸得她是晕了老半天,零乱地回答了我几句:“太后月底大寿,宫里头举办寿筵,满朝文武都会去恭贺太后寿辰。王爷自然更是要去的,此回想带娘娘一起出席!”
“可是他没告诉我,没告诉我啊!”见太后啊!进王宫啊!这些都是我不敢想象的。我这破锣破碗的身子要进宫里去?他是想要吓死我啊!
“估计王爷是想给娘娘一个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了!我还抓着水穷的衣袖不放手,心里头是想问她我可不可以回绝了说不去?但看那一排捧着布料的女子个个都睁了好奇的眸子像看戏似的看我,我才又意识到这话的不合场合。外头得谣言还没散呢,她们估计瞧着我就跟瞧着惊奇一样了。这时候我可万万不能拆了台脚的。于是我又慢慢放开了水穷的衣袖,轻咳了一声,端起了所谓的贵妇架势。
来回看着那一匹匹的锦缎布料,纺纱布料,我开始头疼。要我挑?我一不知道哪种布料适合我这样的身份,二也不懂布料方面的讲究。从何挑起?瞅瞅旁边兴致盎然的水穷,我开口道:“水穷,就你给选选吧!”本想高傲地抬头来个自称,可是忽然脑子一个卡壳,竟是忘了在人前该如何自称了。只能含糊地吩咐了水穷一句,反正看她似乎对挑选布料很是有兴趣。
“是,娘娘。”水穷一听,应了一声就认真的瞧了起来。瞧她先前就很对着又抚又看的,这下更是又揉又捏,有时还托到阳光下左照了右照,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些什么。
边选着还边不停地问一旁的裁缝最近达官贵人家的各夫人们都挑了些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的。细致的态度,都让我为之钦佩。相教起来,我倒真是一点用处也无。
两、三柱香后,她才终是满意地选了几匹递到我面前问我意见,“娘娘,您觉得这几匹如何?”
我不太上心的看了一眼,顺势也摸了摸,装模作样了一番后点了头。“不错,不错。就这些吧!”然后瞧那还有一大堆选下的布匹,我喊住水穷,“水穷,你也去给自己挑两匹吧!”
“娘娘。”水穷眼里一亮,惊喜地马上应了一声。“是。”
我一笑。我脑袋抽抽了,忍不住就摆阔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小丫头也不懂得推诿。还好,这布料钱该不是我来付的吧?
待选完了布料,又让裁缝量了尺寸后,水穷就领着他们走了。听意思,这做工时间还挺赶得。那些人前脚刚走,我还不得休息,却又闻周妃和柳妃来了。
“齐妹妹——”
瞧两人喊得这亲热劲,我寒毛都竖了起来。苦皱了眉头,我扯着笑,甜甜地回:“柳姐姐,周姐姐。”顺带俯身行了个礼。
“妹妹不要这么客气。”我这身子刚俯下去,那边的柳妃已是一把将我托住又提了起来。“跟姐姐们私下里还这么客套作甚?大家都是一家人,莫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