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少不了的就是要骑马作战,许多国家创立之初都是从马背上得的天下。所以这次的比武竞试也以马术为第一考量,而后则是类似于过关斩将的比武流程。
在规定区域的几里地中圈围起了帷帐作为围场,参加比武竞试的参赛者都分得一马一剑。当然马是真的,剑是假的。基于安全考量,这剑全是木头雕成的,而且也很易折断。而这比赛的规则就是一群人于马上自行厮杀,落马者为败。但看场内一群人就围在一处喊杀喊打的,不由得让人以为他们是在玩群殴呢!
至于围观者则集中在高台处,除了皇帝同一些讲究的大臣还端坐于原位上外,其他人都一脸瞧热闹似的挤到了高台边缘的赛场处,口中不时为自己的熟人或手下高声呐喊。
随着人们情绪的高涨,我慢慢地挤到了人流的最前列,看着场内一片的混乱。别说想看看宿凌昂的表现了,现在就连谁是谁都搞不清了。身侧的人还在高呼着加油鼓劲,我越发觉得这竞试就是变相的斗蛐蛐,那些参赛者就是蛐蛐,这些围观的人就是看下注看热闹的,而那皇帝就是那斗蛐蛐的人。
“哎呀!真臭啊!”身旁的人拍打着阑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状。
“就差那么一点。”另一边,一人也是眉头紧皱,口里全是可惜。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原本场上的参赛者已是少了大半。随着留下的人越来越少,场上的打斗也越来越显激烈。也是这时,我才瞧清楚宿凌昂是在哪边。
“咚”的一声,心脏忽然因着一个人的偷袭而一沉。他目前的情势就等同于是被所有人围在中间,人人都想将他踢下马去,而他孤身一人却要在对付别人的时候自保,怎么算都是不公平。
看着背对着宿凌昂的一人偷偷摸摸地欺近他,并伸腿想将他踢飞下马的时候,我忍不住就哎叫出声想提示他一番。“哎——”我才刚吐出一个字,宿凌昂就好像背后生了眼似的,身子一矮,直接避过男人的攻势,而后一脚踹了马肚子。那马突然吃痛,发了疯起来。背上那人因为刚出脚还未来得及坐稳身子就被马儿甩了出去。
还好,还好!我忍不住拍拍胸口。
但刚稳下的心跳却又因为下一波的情势而猛烈跳动了起来。那场上剩下的人似乎有志一同地决定要先干掉宿凌昂再分胜负,之前那人才刚落马,另一边就有人忙接了上,手中木剑凌厉地刺向了他。
虽然是木剑,但该尖的地方它也不会圆。瞧着那剑越发接近他的胸口,我的心直接窜到了嗓子眼。好在这回依然有惊无险,他以一招隔挡拂去了那人的剑势,随后一掌直接打上对方的胸口,对方因为没顶住,直接就被打飞下了马。
瞧他一回回的化险为夷,我这心一回回窜上又落下的都快觉得崩溃了。好在不多时候耳边响了一声金锣鸣响。
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喊道:“本届比武竞试,陵王胜——”
像是终于从漂浮的云端踏回到了地面上,我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脚步已然有些虚软起来。
“还站在这做什么?”正在安抚着心脏,身边忽然响起了宿凌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离开了比武场回到了台上来。
瞧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就是发丝因为马儿的奔跑又加之与人相打而显得有丝散乱。我没来由的就有点儿想哭,哑了嗓音对他说:“免死金牌又不能真免死,你那么认真做什么?被人打落下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何必那么逞强?”说着说着,鼻子就觉得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