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我真地没有,理由就如同我刚才所想的那样。其一,她年纪小。就算平时怎么表现。我都不觉得她是这样一个人。其二。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过。特别是这几日来。我天天好吃好喝好睡地,紫巧的人事根本早就脱离了我的思绪。
她又笑出声来,“齐妹妹的心思……倒不如听姐姐的话,自动求去吧!”
我反应不及她的话,自动求去与我们在说的话可有什么联系?“为何要求去?”
“难不成你想死在府里头?”
“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什么危机四伏、什么波澜重重、什么明争暗斗地……”我失笑起来,心里开始确定起了吕秋荷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杀人啊!眼里没有王法了?也不怕官府砍头啊?越想,我越是确定。
玩笑。她一定是我闷了三天特地来同我开玩笑的。
吕秋荷一手还托下颚,冲着我哂笑起来。“齐师,你毕竟是与我们不同的。所以自是不明白我们的危机四伏,我们也是明争暗斗的。”她的眼慢慢暗了下来,神色中透出一丝苍凉的味道。
“你还在同我开玩笑!”我冲口驳她,“至少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事。既没死过什么人,也没出什么大事。就连只死猫也是今天刚刚才见。”
“齐师,你是舍不得走吗?还是舍不得什么人啊?”
她地话语一转,又问了我一个与刚才毫不相干地问题。我满头的疑问,怎么她地问题一个还比一个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那秋荷姐姐呢?今日跑来我这里,到底是什么意图?”虽然她都撤去了对我这妹妹的称呼,我却还依然口口一个姐姐的唤着她。
“齐师,你日日同王爷在一起,该不会是生了什么非分之想了吧?你该知道,你同王爷不过是一场戏!”
就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忽然击中了我,使我惊骇的无以复加。她怎么知道我和宿凌昂的事的?难道说宿凌昂竟然真对她如此信任有加,信任到可以将我们俩的事毫无顾虑地都同她说了?
看我不言语,她脸上忽地挂起了一抹胜利的笑意,“你定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原因,我不想告诉你。这猫,也并不是同你开玩笑的。你不是出生在官家,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官家是如何为了利益权势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的。你也更不会知道妻妾之间争个你长我短的是为何。所以我说这王府真的是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待下去。免得哪日丢了性命,你也对不起生养你到这么大的爹娘!”
话说到最后,她的言辞刺的我跌坐到座上。提什么不好,竟然提我爹娘。古来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不得折不得。可是……我家就不兴这样的人!
吕秋荷话也说完,放下手站起了身,又将那食盒的盖子重新盖回到了食盒上,提上食盒就转了个身往外走去,刚走到门边,她手扶着门框又转回了身子,冲着我笑道:“齐妹妹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是衣袂飘飘,飘然远去。
我总认为,最危言耸听的不是他将话说的如何如何真实,而是在最后关头打住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什么都让你去猜测、揣摩。而通常情况下,人都是会朝着坏处想的。
到晚膳的时候,我都没有再合眼睡过,看着用膳食来的丫鬟打开食盒布菜,我的脑海里塞满的全是那只七窍流血而死的白猫,眼前的一桌好菜顿时失了原有的色香味,演变成为一道道的恐怖催命符。
“娘娘,请用晚膳。”小丫头有礼地同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人就走了出去。
我站在离桌子三步外的距离,却是怎么也不敢靠近那桌子。就怕一走过去我就横尸当场了。对着这一桌菜肴,我心里更慌,云起呢?都晚膳时候了,这丫头怎么不来伺候我用膳呢?
等了许久,却始终等不来云起的身影,我脑中越发胡思乱想起来。一直到最后,我觉得我是再也没法在屋里待下去,一转身,撒腿就往屋外冲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