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桓越发靠近我们,停驻在他手臂上的鸽子“咕咕”的叫了几声。刘烈回头看了一眼,我伸手拨去了刘烈的手。刘烈喉中发出细微的一声吸气声看着我。
以眼角余光快速的瞥了刘烈一眼后,我垂下头,一直到白色锦缎衣衫出现在眼内。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谈话?”郭桓一副不好意思的口气。
刘烈不语。我只管自己低垂着头。
“不说话?不好意思吗?打扰了,我立马走。”
“郭桓。”眼看着那白色又离开视线,我忙转身去唤郭桓。在郭桓一脸好奇的转身看我时,我开口说:“我有事找你呢!”
“找我?”他的眼瞟了一下刘烈,轻笑了一声,“啊!那边走边聊吧!我正要回房。”
“好。”不管旁边的刘烈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我提了脚步就赶上郭桓,与他并肩而行。
离开了刘烈身边,走出了距离后我忍不住吁了口气。
“你那姐夫……对你有意吧?”郭桓逗弄着手里的鸽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看了他一眼,我又稍稍转头看了看刘烈,无声的叹了一叹。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再看一眼郭桓手里的鸽子,以及他像是逗弄什么鹦鹉似的吹着口哨的模样,我忍不住问他,“你今天怎么不跟聂瑜到处跑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逗弄鸽子的。买的?炖鸽子吗?”
他笑了一笑。停了下脚步。我跟着他一块停下步子。他像是炫耀似地将那鸽子往我眼前凑了一凑。“这鸽子可不是一般地鸽子。”
“那是什么鸽子?”我好奇。
他笑裂着嘴。极认真地回我道:“它是信鸽。”
我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地话。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白痴!”
像是个恶作剧得逞地孩子。他哈哈一笑。“不过你刚才说地炖鸽子什么地倒是可以考虑。估计你一定喜欢吃。”
“啊!我地冰镇酸梅汤!”一说到吃地。我这才想起我原本要做地事。
“王爷来地信鸽,想不想炖了发泄一下?”
“呃?”我停止对冰镇酸梅汤的思念,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只信鸽。耳里是他刚回地话,宿凌昂的信鸽吗?
他一手抓着信鸽,一手捻了捻衣襟处。神情里是全然的逗弄意味。不过似乎不是要去逗弄那鸽子。“被发配了这么多日子,终于是想起我的存在了。”
“呃?”我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发配?”
“王爷来信,说是最近头疼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所以想起我来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陪他喝一杯。”
他眯眼笑了一笑。有些小得意。
我也眯了眯眼,却不是笑。“郭桓,你到底来上梁干吗的?”看我之类地接口在上次就已经不可用了,我虽然也时不时的会问他,可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到底是来干吗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还在笑,“嗯。被王爷发配到上梁了。”
“发配?”我疑惑,但是……“是宿凌昂让你来的?”
他耸耸肩,一脸的无奈道:“在朝为官,也不容易啊!就跟大多犯了过错的官吏一样,我不小心也犯了一个错误,所以被王爷发配出了上京,离了上京,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于是就想来上梁看看同窗。刚好想起来你也在上梁,所以顺道也就来看看你了。”
“骗人!”就着他的话尾,我狠狠的否定了这一个说法。“你不要欺骗我无知!他又不是皇上,贬职位、发配流放这类地事哪能由他做主?”
歪斜了一下头,他“啊”了一声,轻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太过兴奋了。忘了齐师的脑袋已是越来越开窍了。呵呵……不过,我可没说我是在职务上犯了什么错。”
“别又跟我扯别的一堆了!”总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然后跟我绕圈圈,一直到把我给绕晕了为止。这个可恶的郭桓!
“齐师,想不想跟我回上京去?”
“回、上京?”他忽然那么说,我又愣了住。“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