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灵丹妙药四字,郭桓脸色也是变了一变,“”说着一把夺过聂瑜手中的锦囊,拆开看了一看,而后快步走向了余先生,“余先生,你看看。”
余先生快步迎向郭桓,接过递上来的锦囊,将里头的东西取出看了一看。我也跟着看去,竟然只是几根类似芒草一般的干枯草叶子。它真的能救宿凌昂吗?
余先生忽然挑起了眉,举着手中的草叶子,眼对视着聂瑜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一个小乞丐给的,说是有人交给他,能应我的急。”聂瑜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乞丐?”
“是。四处打探了许久,我正准备出城去关久,在城外行了不多时就见着一个小乞丐拦了我路,将这东西交给了我。我本想问问那小乞丐,可惜一溜烟就跑了,我来不及抓人。而后府里的吕妃说是先回来交给郭桓看看,这才又赶了回来。”
“府内的吕妃?”耳内挂到了他话间的一人,我忍不住好奇那人,“我们府里的吕妃?”
“是啊!”聂瑜答道:“我出城前,吕妃忽然来寻了我,说是要与我一道去。我也不能赶,只得带上了她。她同我一道回来的,现下说是先回房去了,命我速速先将东西送来。”
真的是吕秋荷?
“这先放一边,郭桓,重要的药引有了。我再开几味药引,你速去配了药来。不要耽搁时间。”我正在纠结吕秋荷的事,余先生将手中的草叶子又放回到锦囊内,转身同郭桓交代。
郭桓一听,眼猛得一亮,“余先生的意思可是这东西果真是解药?”
余先生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解药中最重要地一位药引。有了它。其他药引便没什么难度了。”说着。他寻了座坐下。执起一直搁置在桌上地笔。取了纸。以笔蘸了蘸砚里地墨。开起了方子。
他有救了?暂时抛开那吕秋荷地问题。我茫然得看着这几人开始忙碌。心里有些不着地地感觉。他真地有救了?不会死了?
一直晴朗地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而且还一下就是三天之久。望着窗外不停地滴滴嗒嗒。我静静得发着呆。雨从屋檐落下。合着被洗地干干净净地绿叶子。美得就像是透过一串珍珠帘子遥望仙境似地。
雨水落下溅起地水珠叫风一吹。大多都飘进了窗内。湿意喷了我一头一脸。抚抚袖管、身前地水珠。我舍不得离开窗边。透过大开地窗户。视角望到了疏雨小院门口。有人撑着一柄精致地紫竹柄油伞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来地人正是吕秋荷。自聂瑜将药引子带回来。余先生当即开了药方。煎了药喂宿凌昂服下。再给他疗伤地这三日。吕秋荷不时就会来疏雨小院看看情况。也因为她与聂瑜同行。算得上也是有功劳地人。郭桓与余先生便也就放行让她来去。
只是可惜……三日了宿凌昂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刚喝下药时。他接连吐了多口地黑血。吓坏了我和正好前来探看情况地吕秋荷。只是余先生再三说那是正常地。而后他地脸色也地确是好了些。我们才压下心中地害怕。可是为什么还不清醒呢?
转头看看床畔,余先生正在为宿凌昂上药,伤口的情况也好转了起来,快结上了。
再转回头看外头,本以为吕秋荷早已走到屋内,却不想她进了来后就站院门内,我正好奇她回头看什么,一道身影打着伞也进了来。原来是郭桓下了朝议赶来了。
那两人站在院门边。面对着面似乎在交谈什么。片刻后,郭桓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吕秋荷点点头,撑着伞先行了。
不多时,两人就进了屋来。进来后的第一桩事就是看看宿凌昂的情况。对于他还未清醒的事,两人皆是一叹。而后吕秋荷坐在床畔守着宿凌昂,郭桓同余先生简短的交谈了片刻后朝着我走了来。
“在看什么,看地这么认真?”郭桓轻倚着窗边,开口问我。
他倚在窗边的同时也为我遮去了大多的雨水。同时也遮去了许多的景色。我收收眼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怎么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他又道。
抿了一下唇。我望望外头的雨,道:“来上京前前后后住了这么久,第一回见连下了三天的雨。”顿了一顿,我又转了话道:“他还不见醒过来。”
“你在担心王爷啊!”听了我的后句,郭桓忽然轻掀了嘴角露了一笑。“不用担心,余先生说这昏睡也是正常的,这几日内定会醒来地。你不用太担
抬头看他唇畔眼角柔柔的笑意,我点点头。“我没有很担心。”只是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抑在心里,有些难受。
“只是有些担心是不?”他就着我的话,调侃了一句。
我张口吸了口气,正想要回他,后头忽然传来吕秋荷的惊呼。“王爷,你终于醒了。”
与郭桓相视了一眼,我们忙离开了窗边走了过去。躺在床上的宿凌昂果然睁开了眼,正一脸茫然,不知今昔是何夕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