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爸爸我知道张家的情况,姑姑是长女,从小到大管这个家管的比较多,又受了张正宇的教唆,现在这样咱们也没法硬来,会伤了和气。
张贤德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他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贤兰他们说清楚了,可张正宇是张家的独苗,他们从小溺爱,死活不信。
我早就想到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安慰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盯着手机,突然就特别的恨张正宇。
以前我觉得我抢了他很多的父爱母爱,所以对他心存愧疚,多少会忍让他一些,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
只要我退一步,他就得寸进尺十步,每一步都想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而张家这群人,能说上话的吴建春病倒了,失去了话语权,张贤德倒是好好的,可他天性窝囊,被张贤兰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什么用。
纵观局势,便是我凌薇一个人担着他们张家一家子人的债孽。
婚不能离,家不能回,还他妈背了一身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债务,现在还得承受他们张家人的唾骂。
这世上估计也就我活的最窝囊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欠张正宇的那点愧疚也算是还清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刚走进店里,就看到我的柜台上放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周围的同事看着我指指点点的,惹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拿起花,朝着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就见沈瑶蹭了过来。
沈瑶朝着我挤了挤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苏年华的办公室。
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没有开心,只有酸涩。
爱而不得,大抵便是如此。
因为这束花,我一天都在各种复杂的情绪里度过。
下班的时候我趁着苏年华还没走,逃也似的先离开了。
我本以为我已经逃的够快了,可等我回了酒店,看到站在酒店门口捧着一个礼盒的笔直身影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苏年华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了我。
还没等我说话,就见春风一笑,道,“陪我出席一个沙龙酒会,同行的交流会,我需要一个女伴。”
我正要拒绝,就听他抢着道,“这是工作,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不去扣工资,去的话……”
苏年华眨眨眼,“给你付双倍的加班费。”
我一听有钱赚,又见拒绝不了,便点了点头。
苏年华给我的礼盒里装着一条ElieSaab的晚礼服,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今年春夏最新款。
我惊了一下,连忙把礼盒递了回去。
这也太贵重了。
苏年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无奈的笑了笑,道,“借你穿。”
闻言,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可隐约间,我也有些失落。
或者说,有些不甘心。
以前只能在橱窗里或是杂志里看到这些昂贵而又漂亮的晚礼服,可现在它就摆在我的面前,我却还是无力消费。
酒会设在蓝海大酒店,五星级酒店,可见能参加这次沙龙的人都来头不小。
我问苏年华这次的承办方是谁,苏年华一边倒拾手里的展品,一边无意道,“圣华集团。”
一听这四个字,我就有些无语。
到了酒店,苏年华将装好展品的箱子提好,下了车,将手臂微微弯起,示意我挽着。
考虑到是工作,我舔了舔嘴唇,也就挽住了。
这次沙龙主要目的就是同行之间的商业交流,借着这次酒会拿下一些单子。
苏年华提着的便是蔷薇年华这个季度出的部分新款。
想到圣华集团是这次承办方的事情,我心里不由惊讶了一下。
原来陆擎苍还涉猎珠宝行业,这么说来,古美馨也当是懂一些珠宝知识的。
思虑至此,我便明白,那天白天古美馨的确是故意考问我,找我的茬,可惜我本是珠宝设计专业毕业,没有被她考住,这才激怒(www.ibxx.com)了她,给我撂下了那么一句讽刺至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