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是山棯果熟时节。其果先青而黄,黄而赤。赤而紫。挂果累累,像一个个缩小版的酒杯。果中有芯,很象一条虫子,芯外多籽,味道异常甜美。岗稔熟得紫色的时候最好吃,生津止渴,回味甘甜,舌头牙齿也会被染成紫黑色。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一些盐水。”楚家强笑道。棯子多吃了时一定要喝一碗盐水,否则次日会大便困难。
他见大家不明所以地望过来,刚要含蓄一点回答,旁边的青年村民就说道:“山棯吃多了,不喝盐水可能会大便困难。”
李泉瞪了一眼说道:“我们现在正吃着东西,就不能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吗?”
那青年村民嘀咕道:“我这已经很含蓄了,没有习惯性地说拉屎。”
“我擦!什么东西居然那么不道德?吃一半留一半。”周福荣摘下来一个特大特黑的,心里一喜,可看到另一边,脸就黑了。只见那果子的另一边居然被吃掉了。
“哈哈!这果子小鸟可是很喜欢的,小鸟吃东西向来都是很挑剔的,只吃最好的那部分。”楚家强见周福荣吃瘪,顿时大笑。
“前面那一丛火红色的果子能不能吃?”有人马上问道。他们不敢乱摘,一开始楚家强就跟他们提醒了,有些野果是不能吃的,有毒,尤其是那些看起来鲜艳的果子。所以看到那些火红色果子酒不敢摘了。
“可以,我们叫火柴果,味道还不错,野果就是吃起来麻烦。”楚家强回答。
这些野果看起来也是非常可观,但太小了,跟火柴脑大小,吃起来的确麻烦。以前小的时候,自己一群孩子没少上山摘野果解馋。没办法,当时除了过年那几天手头会宽松一些,其他时候基本上是没有零用钱的。
听到这话,大家又鬼子上山一样,将那株火柴果摘得干干净净,真是一个不留。
有些不习惯一粒粒摘的人干脆扯下来一把,然后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说很好,但也十分不错。
这时候,一个游客不小心被拦路的一株周身是刺的植物勒了一下,虽然只是很轻的皮外伤,但看到鲜血一滴滴看出来,那人也有些心惊,忙不迭翻出来创可贴。只是这伤口虽然不深,但很广,创可贴有些不够用。
“别担心,你摘一些山棯的嫩芽,然后来回擦几下伤口就行了。”楚家强安慰道。
“这行吗?”那人有些怀疑地问道。
“山棯的嫩芽能止血!”跟来的楚家寨村民告知道。他们农村外伤一般不用创可贴,到屋前屋后找一些草药,绞碎,敷在上面,然后用根布条绑住就万事大吉。
那人闻言照做,果然很快就止血了,暗道果然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