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来告诉朕,芙儿的记录薄,真的是不见了吗?”看着跪了一地不停哆嗦的太监,之翰终于开口,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沉默许久,没人回答。
“哦?不说吗?朕还琢磨着,这内务府总管,还缺人呢。”不动神色地,之翰抛出了诱饵。
依旧是沉默,偶尔有一两个太监抬起头来,惊惧地看一眼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之翰,眼神犹豫。
“还不说?”之翰微微地笑起来,眼神却是冰凉:“来人啊——”
“奴才在!”这次涌进来的,不是一两个太监那么简单了,这次涌进来的,是禁卫军,一群禁卫军。
“皇上,皇上,奴才说!”还未等之翰再进一步下令,就有人撑不住了,大声喊叫着,跪爬着走到之翰前面。
嘴角噙了笑意,完下腰去,看着那太监:“好,说,说得好,有赏!”
“回皇上,那记录薄,并非不见了,而是,而是……”说到这里,那太监的眼神又犹豫起来,吞吞吐吐地不敢说。
呵,怪不得突然又犹豫了,原来竟然是有人在他后面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什么呢?
之翰冷笑着下巴一支,就有一个禁卫军上前,一脚将那太监的手踩住。“咔嚓”一声脆响,就听见那太监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
“拖下去。”之翰一摆手。又重新看着跪在他面前地太监。笑容可掬:“好了。而是什么呢?”
“回皇。皇上。是。是……”那太监依旧是吞吞吐吐。眼神躲闪地四处看。
“是谁啊?说!”之翰直起身。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
太监几乎要吓得跳将起来。惶恐着看着之翰。之翰此刻也收了笑。面上只是冷冷地。全无表情。
“是太后。是太后!”突然之翰地唇似乎动了动。那太监就崩溃了似地喊了起来。看样子以为之翰要让人把他拖下去。吓得不轻。
之翰满意地笑起来。看样子他是故意地……
竟还是没赶上啊。这老太婆,都成了精了。
“朕可是听说,内务府里的东西,可是不许任何人带走的啊,怎么朕的母后,就拿走了呢?”笑完,之翰脸上一冷,喝道。
底下的太监又一个集体哆嗦。
“皇,皇上——”太监战战兢兢地,生怕之翰一个不高兴,他们也落的个和刚才拿太监一样的命运。
之翰突然又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宫里,就属太后最大了?靠上了太后,就什么事情都不愁了?恩?”
“奴才不敢……”
“不敢?不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它能自己长脚跑到太后的宫里去?”之翰冷冷笑着,目光森然,所有被他看过的人无不战栗。
之翰如今,越发地成熟了。
“拖下去,各打五十棍。”收了笑,手一摆,就那么地,定了十来个人的生死。
五十棍……舒禾那个叫晴绣的宫女,挨了多少棍?不过挨了二十来棍,就死了,五十棍,他们中间,能有几个熬得下来?怕是,一个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