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_消化不了</p>
我：“你说你的假皮除了万钦那张外, 都是跟我有亲密联系的，这张跟我的联系是什么？还有你先前的网红脸。”</p>
裴冰：“是你熟悉的啊。网红脸是你看腻的，看到脸盲的程度, 其实比你对你自己的脸都熟悉。而这张脸，是你觉得无害的。你不一定会亲近长这样的人, 但是, 你潜意识会对这样的长相没有排斥。这是你觉得无害的长相的集大成。我的网红脸是你见过的网红脸的集大成。不过你对网红脸是潜意识不屑，我就不想用了。其实完全复制一个人的长相对我是很难的，在我未苏醒的时候, 我不会刻意去观察谁，我对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完整的印象, 反而是你定义的一些类型我更熟悉，我将每一个类型进行了提取融合，得到了我的皮。”</p>
我：“我见到的皮不是全部？”我划分过的脸的类型肯定不止一两个。</p>
裴冰：“大部分皮黏在一起了, 我分不开, 用不了, 连总共有多少张皮我都不确定……”</p>
我：“……即使隔着从云霞宗到烈厄森林的距离你也能在小随中拿东西吧？那就没什么可准备的了, 去吧。”去折腾你的控制力吧。你器灵苏醒后和小冰雕时期一样看不到实际用处, 废得丢灵宝的脸。</p>
裴冰眼泪汪汪：“我一只灵宝去吗？林林不去帮我调整吗？”</p>
“我远程监控。我们俩的联系不受距离限制，不用怕。”我说, “怕也没用，你怕我也不去。”</p>
裴冰嘤嘤嘤地离开了, 我去找老爹, 问他裴冰这么技能封印正不正常。</p>
“当然不正常。”老爹说。</p>
我：“因为吃太多了？”</p>
老爹：“就跟修士无节制地服用丹药、灵石等辅助物品一样, 揠苗助长，虽然他比预计的快得多地醒来，但在那些催熟食物被消化完之前，他别想发挥出灵宝的正常能力。不添乱就算他厉害了。”</p>
我：“那会有副作用吗？”</p>
老爹：“消化完之前性情会起伏不定，力量可能失控。”</p>
我：“不会消化不了？”</p>
老爹：“不会，因为跟修士使用丹药灵石还是有不同的，它并不是直接将东西真正吃掉，而是，像仓鼠塞进颊囊，或者像部分食草动物，会反刍。”</p>
我：“一定会消化，但时间不好说？”</p>
老爹：“很不好说，因为他很可能在消化完之前还要乱吃东西，吃得越杂，消化越难。就算能让他在消化完之前禁食，他现在已经吃下的东西交杂在一起，也不能确定在他体内是个什么状况。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随着你实力的提升，他的消化能力会增强。”</p>
☆、1150_送走</p>
即使准灵宝变成了灵宝，裴冰依然是个靠不住的。</p>
他到了烈厄后想仿照我在烈厄时的提纯手法将废弃物还回去，但几番努力都做不到‘均匀’。倒是他折腾的过程中，我脑内模拟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一次性逆转提纯流程，把液体还回去，并顺便做到均匀。</p>
对，均匀是顺便做到的。因为提纯的过程本身就是提取出了均匀散布在提纯对象中的目标物，反过来还，只要严格按照提纯的过程逆转，自然也就应该是均匀的。</p>
这么一想，老爹的要求并不过分。</p>
怎么拿出来的就该怎么还回去，基本的礼节。</p>
裴冰表示他很绝望：“我做不到啊，我现在没办法精细操控啊……”</p>
我重复老爹的话：“做到了再回来。慢慢来，不急。这可是你吃剩下的残渣，难道不该由你来清理吗？”</p>
裴冰：“我觉得我醒得太早了。”</p>
确实。你要是晚醒一段时间，我就代为处理了，或者如果不是拍卖会的事情打岔，我也已经处理完了。但现在……该你的就是你的。</p>
——其实如果不是老爹要求，我也不会想到让裴冰去做这个，毕竟在我的意识中还没有裴冰这个劳动力。可见老爹的适应速度比我快很多。</p>
裴冰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但他无法复现，所以只能另找方法。现在初步预计，只能在计算好烈厄的总面积和液体副产品的总量后，小范围小范围地洒水。好在老爹只要求了结果的均匀，没有要求速度、同时。</p>
但在保证均匀的前提下，裴冰一次能洒水的范围非常小，如果中途没有找到其他提速的方法，在他洒完水之前……我可以清净很长一段时间。</p>
“保证均匀哈，别惹老爹生气。”我提醒他，“还有，森林的总面积并不是算平面，山、坑、空间扭曲……你别算漏了，要是一开始就多洒了水，后面可均匀不起来了。”</p>
裴冰：“嘤……”</p>
我：“烈厄我全逛了一遍，你知道地图的。”</p>
裴冰：“可是最近修士们打得太厉害，地形改变很大，而且我也无法保证在我洒水的时候，地形不会继续被改变……”</p>
我：“这是个问题。你加油。实在不行，等我想你了，我去帮你洒水，一次性洒，就不受地形干扰了。”</p>
裴冰：“林林什么时候会想我？明天吗？”</p>
我：“……我试试明年会不会想你吧。”</p>
裴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