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4_纸页</p>
我：“因为学兼修职业的时候太片面了吧？”</p>
钟长老：“因为你是作为剑修去学的。你学习的这些, 服务于剑修。你的立足点不是这些职业本身，所以这些职业在你身上不能被独立取出。于你，如果脱离了剑修, 它们是不存在的。”</p>
我很高兴，觉得自己作为剑修被夸奖了。</p>
我：“您这么仔细地为我讲解, 作为等价交换, 我应该回礼什么呢？”</p>
钟长老：“不用，我已经收到了回礼。”</p>
我看盘子里的小冰莲花——现在还剩下几颗，紧贴着盘子, 嫌弃所有伸过来的手。</p>
钟长老：“这也是回礼之一，不过主要是, 我跟蓬长老的打赌，我赢了。”</p>
我：“你们，到底赌了什么？跟我有关的吗？”</p>
钟长老：“有关。”但他没有详说, 而是拿出一小叠纸, “这个送你, 作为交换, 你照着它们凝一叠冰给我可以吗？”</p>
“当然。”我快速翻完纸页, 在翻完的同时，一片片冰也凝好了。纸是白底黑字, 带着山、流水、沙漠等纹路；凝出的冰上，字是镂空, 冰中有如水如沙如火等流动的质感。</p>
钟长老一片片冰翻过, 又将他先前收下的小冰莲花放到冰页上, 调整了几次排布，最后把这些都收起来，对我笑了笑，接着起身，往藏书阁楼上走去。</p>
那些排布，也是指点啊……这位长老真是个和善人，愿意跟外门派小辈说这么多。</p>
钟长老给我的纸页，每一页可以单独看，也可以所有页组合起来看，以不同的顺序组合表述了不同的意思。每一页都像是一个短篇故事，又像是几段前言不搭后语的随口感慨；组合起来时，结合纸页上的纹路，像是组成了一部完整电影，但这电影，既像是越品越有味、含义无穷的烧脑大片，又像是除了画面一无是处、一遍都看不下去、连吐槽都不想多说的圈钱烂片。</p>
钟长老在冰页上排布小冰莲花，像是给电影加上的番外篇，让电影延伸更广阔丰富，但又像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强行解说。</p>
这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儒修还是占卜师？</p>
☆、3105_可以看</p>
我收起钟长老的礼物，然后环顾四周，发现一个问题：我在藏书阁里哎。昆仑的藏书阁。全修真界最大的藏书阁。我在这个藏书阁的昆仑弟子用常规区域内，不是在待客专设的区域里。</p>
虽然只是第一层，可能只有练气筑基级的资料，但是“我可以在这看会儿玉简吗？”我问。</p>
周围的昆仑弟子们相互看看：</p>
“没人说不准的话，就是可以吧？”</p>
“应该可以吧，这一层都是基础资料，不涉及机密。”</p>
藏书阁的工作人员：“我们只接到通知给了裴道友藏书阁的准入许可，通知里没限制裴道友的行动，所以，是可以吧？钟长老刚才也没说其他的，应该就是不限制的意思？”</p>
我：“真的可以看吗？”</p>
藏书阁工作人员：“能看的就是可以看的。机密资料都加了禁制，外门派只要没强行破解就看不了，所以，你读得到的玉简便都是准许你看的。”</p>
“如果要验证的话，裴道友可以试试上二楼，如果在上的时候被挡了，就说明防外人的设施运转正常，也就是说你现在在一层里自由走动是被正式许可的。”</p>
我：“那我试试。如果我触动警报被逮了，你们帮我作证我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干。”</p>
“放心，我算是藏书阁的小管事了，我给你做担保。”</p>
我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伸手往前探，很快手被挡住，接着被推回。推回的力道很轻，意味着只是友好提醒‘这里你不能进’，而并没有触发警报，我也不会被捕、被驱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