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拉家族,希特拉,hitler……”黑先生沉吟了一下,“你是地球母星二战时期那个恶魔,阿道夫·希特勒的后人?”
“对。”平和的声音应答道,“我们家族的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战争的教育,精英教育,同时又被我们家族的那群疯子称之为英才教育,扭曲的理论混杂着扭曲的知识被灌输给我们,我们精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战争艺术,无论是驭下之术亦或是识人之术,我们家族中能够走出去的人无一不是战争中的精英。”
“你们家族的繁盛就是靠着你们的祖先,那个恶魔希特勒劫掠来的黄金和财宝?难怪在奥帝亚托图书馆里面找不到有关于当年欧洲大陆的财宝的记载,看来那批黄金和艺术品应该是随着你们的祖先一起遁走了吧。”
“是的,当年我的祖先,那个被人们称之为恶魔的男人带着他的血脉、忠诚的部下以及血脉逃了出去,如同坐上了上帝留下来的诺亚方舟,从此我们家族走上了一条不是隐士却胜似隐士的道路。”平和的声音顿了顿复又说道,“我们家族每一代只能从中走出两个人,而后这两个人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崛起,然后搞风搞雨,最后两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希特拉家族的新一任族长,拥有可怕的权力,我们这一代的幸存者就是我,而我们的对手同时也是我的哥哥,就是帝国第一军事参谋长,同时也是唯一的一个军事参谋长。”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来吧,我准备好了,在我有了异心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的下场,我知道您是个遵守道义的人,希望您能够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毕竟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白先生对我的好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偿还。”巴尔慢慢地站了起来,“如果按照宿命的安排,我早就应该在六年前死于战场之上,但是是白先生拯救了我,让我不至于堕落成为一个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的恶魔,但是作为希特拉家族的人,我希望能够自己了结我自己的生命,希望您可以成全。”
“……巴尔!”木讷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黑先生还请您手下留情啊!虽然巴尔确实犯下了罪孽,但是罪不至死,接下来的后果我们愿意与他共同分担,还请您留他一命,至少等到日后白先生归来之时再做定夺。”
“不必为我求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该死,不值得。”
黑先生沉吟了一下,说道:“巴尔,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的欣赏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战争艺术,亦或是你的判断才能,识别才能,更是因为你对于各种事物的感触和识别,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品格,巴尔,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巴尔平和的声音轻微颤抖了一下,回答道。
“不,你是明白的,但是很可惜,我是不会因为你的品格高洁而放过任何一个我本不应该放弃的人,我曾经因为这个而差点害死了白,我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坑里面跌倒两次,也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该被放过的人,更不会让一个本来不应该蒙受冤屈的人承受一切,坐下吧巴尔,尤迪尔,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还请您……手下留情。”坐在最末尾的男人被点到了名字,缓慢的站起身,鞠了个躬,言语里充满了一丝无奈与恳求的说道。
“你是希望我手下留情的人是巴尔,还是希望我手下留情的人是你?尤迪尔?”黑先生食指抬了抬,示意巴迪帮他再倒一杯,而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猩红的酒液缓慢的滑落到高脚杯中,待到酒液的高度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之后,黑先生才继续开口说话。“尤迪尔,你还记得三年前的洛尔巴克殖民星突袭战役吗?”
“记得,当然记得。”尤迪尔回答的时候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当中,“那场战役让我明白了很多,也让我失去了很多,就是在那颗殖民星上,我丢掉了我的左眼和我的左臂,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我记得那场战役是巴尔指挥的吧,当时白还过来找了我,让我给你们提供了不少有意思的好玩意。”黑先生轻轻的呷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用一种充满了回忆的语气叙说道,“其实尤迪尔你的伤害本来是可以被避免的,突袭闪电战的后果就是很容易被针对,也许当初换上一种战术,结果可能就会截然相反了也说不定?”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尤迪尔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虽然你不这么想,但是巴尔却是这么想的,希特拉家族走出来的最精英的两个人之一,深谐战争之道,继承了地球母星在古老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自己的祖先那个禁忌的黑色恶魔最擅长的闪电战术,却因为对自己的战术过于深信不疑,导致在突袭之后的收尾环节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失误,让自己的战友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身体部位,虽然后来通过白先生的科技和医疗手段重新拥有了自己的两个部件,但是内心的苦痛却永远都无法在消除了,即使战友没有埋怨自己,可是自责的情感却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不要再说了!”巴尔的声音突然拔高,强硬的打断了黑先生的叙述,“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如果我这一次不将这件事说出来,你会怎么做?直接自杀?还是等我把你推出去枪毙?巴尔,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虽然我是星系之间最大的黑手党教父,我可以随时让手下的人血洗任何一个星球,但是即使我挥挥手就可以直接调动数以万计的行星撕裂炮把任何一个恒星打成黑洞,一个命令就可以让流出来的血液浸泡整个星球,可是我从来都不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我有道义在心里,明白吗?有些人因为他的行为而该死,可是有些人却并不该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