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有点肉的小手拿着勺子舀着饭面上的肉吃,听到铁大山说打肉吃,她积极响应,应完才发现是自己惧怕的铁大山,连连端着碗,躲在长念怀里,不再说话。
“别怕。这是大山哥,以前就是大山哥帮我们挖好泥,是好人。”长念挑些铁大山对他们姐弟好的事情来说。
托青山、小妹的福,在四姐弟被李氏逼去背泥那段时间,四姐弟所背的泥全是铁大山挖的。
还是一样,长念说归说,银雪还是不应,只能任她去。
“长念姐,这是什么?”青山夹起一块鸡肾,塞进嘴巴里咀嚼,惊喜道,“这个好吃。”
青山的话令大山他们各自吃口,一致点头称赞好吃。
“这是鸡杂,鸡的内脏。”长念解释道。
“鸡内脏能吃吗?”铁大山兄妹哑然,内脏从来没有人吃过,祖祖辈辈,代代相传相教的生活技能里内脏是垃圾,得扔,吃不得。
“能,清理干净就能吃。”现在的银树可舍不得丢,煮熟沾盐也好,或者用姜爆炒也好,每种做法大爱。
“能能,吃吃。”
“对,吃吃。”
一边吃饭的银枝兄妹俩也来凑热闹,他们附和银树的话,边咀嚼边说话的模样和七尾凤的反应逗得在场人捧腹大笑,晚饭在轻松气氛里解决。
晚饭过后,众人合力用竹子做一张桌子,现在吃饭的桌子坐八个人太小,他们要做一张一样高大的桌子,吃饭可以拼在一起,形成长桌子。
不吃饭时可以分开,当二张桌子来用。
夜深,长念让银树和铁大山他们睡,小妹和她、银枝、银雪一起,八个人,也许是心安,一夜无梦到天明。
.长念来到石洞以后,没有李氏种种变态规定开始习惯睡到自然醒,当她起来时,身边只有已经醒来的银枝兄妹俩。
二人玩着小石头,从溪水里捡回来拇指般大的鹅卵石,一堆石子不规则摆在床上,弯弯绕绕。
“银雪,摆的是什么?”长念盯着他们玩,看了许久,仍看不出银雪要摆什么,银枝负责给银雪递石子,银雪负责摆。
银雪抬眼看向姐姐,大眼睛眨了眨,没有回答,继续低头摆弄石子。
银雪不爱说话,长念亦不勉强,她起来梳发,更衣。
“银雪,还没好吗?”
长念收拾好自己,坐回床上,仍见银雪在盯着一堆石子看。
“家。”
银雪起来,走向长念,依偎在长念身侧,指着一堆石子,只说一个家。
家?
长念左看右看,眼前这石子摆出的形状既不像房子也不像炕床啊,怎么就是家了?
“家,这里。”银枝同样指着石子道。
长念看着银枝所指的石堆,通过弯曲的道,突然,她看明白,其实银雪摆的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平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