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真是大山犯事,高捕头还能过来请,早就出画像张贴了。”
苏画儿想想也是,“大山哥和我说过,他们兄弟和他三叔的儿女一起住在山里的石洞里,平时打猎采药为生,有一个叫朱叔的猎户每天进山和他们一起打猎采药,平时猎物、草药、用品都是靠这个朱叔带出来卖或帮他们带进山里。”
当天铁大山过来,匆忙见过苏画,简单说过自己在山里居住。
“啊?大山他们进山?这多危险啊!!”
苏老爷子一听心就抽起来,山里危险重重,不一小心命就丢山里。
“我说,但是大山哥说他们四个人一起打猎,互相照顾,他三叔的儿女也是因为他奶奶要卖他们才逃进山的。”
“铁家那样的家庭,倒不如没有!”这些日子,苏老爷子听过许多关于铁家的事情,没想到都躲进山里头,据说家里还有一个被逼疯的丫头。
“爷爷,我让人去山中村找大山哥说的朱叔吧。”
“嗯。”苏老爷子点点头,“让人低调行事。”
苏老爷子不想半点与铁三柱搭上关系。
苏家派去山中村打听的人回来,带一个消息:大山口中的朱叔,前二天一家老小去找名医给他女儿看病去,不知何时回来。
苏老爷子和苏画商量后,只能派人天天在三合镇守株待兔,没有朱叔帮他们卖猎物和带用品进山,大山他们只能出自己出来,三合镇是附近唯一的交易市集。
铁大山不知道官府的人和苏家的人满世界的找他,他和长念带领一群小的在山里过着打猎、采药的悠闲日子。
长念梦里关于苏阳、寒素的青梅竹马,时不时入梦来。
少年在书院读书,每每回来第一件事,爬墙去找素儿,偶尔被自己的娘亲逮到,被罚跪祠堂。
任凭怎么罚,他回家第一件事还是爬墙。
爬不了,半夜爬,气得他老娘气呼呼的。
长念的梦境,基本是少年为了见少女,和自己娘亲斗智斗勇的事情,转眼少年已中才子,长成一名就快十五岁的少年,是远近有名的少年才子。
十五岁,标志着他长大成人,开始建功立业,娶妻生子。
他比起七岁时拉着素儿哭得眼红的模样,成熟、沉稳不少,但是该爬墙的爬墙,该和素儿偷出去玩的该出去玩。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正面与自己娘亲抗争。
长大后,他学会利用自己的条件创造更多和素儿见面,出游的机会。
而今晚却有了不一样的梦境。
暖阁,二个男子坐对弈,一个妇人风风光光推门进来,一肚子火气,见到对弈的中年轻一些的男子,火气更大,“四弟,你为什么要帮阳哥儿准备提亲聘礼?你知道不知,你在毁掉阳哥儿。”
是苏阳的娘亲。
“大嫂,阿阳的亲事,你早些日子不是提过吗?你同意了,我当四叔的,帮一把,我没错吧?”男子平静反问。
“我提的是黄府黄二爷的长女琉璃,阳哥儿提亲的对象是隔壁的寒素!”少妇像泼妇一样大声吼道,“这能一样吗?寒素有寒症,她无法孕育后代,阳哥儿娶她不是存心要绝我们苏家的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