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真的用朱砂笔在空白的符纸上画起来,一气呵成,叠成三角,把符交给长念。
“安魂?大师,您是说我的魂魄不稳吗?”
长念一激灵,声音微变。
若不稳,那她的魂魄离开这个身躯,会魂归何处?
朱泉和铁小山的心也被大师的话高高提起,银树不太明白,但是他懂听了,姐姐有危险,因此,小小的拳头握紧,偏麦色的肤色渗出一层簿汗,从小跟在长念身边看到人脸色的银枝、银雪此时受到现场气氛影响,他们一左一右贴靠在长念身后,一句不说。
“姑娘不必惊慌,您背后有高人很快送安魂类的符或物件给您,您且安心等候,到时麻烦姑娘给老道来信。”
说着,老道士大手一扬,一张空白的符纸飘在空中,竖起二指在虚空里快速朝符纸画一通,末了,把依旧空白的符纸慎重交给长念,“高人出现,麻烦姑娘把高人修道的居址写在这纸上,用火焚烧即可。老道去拜会高人。”
长念虔诚的接过符纸,“普通笔墨能写吗?”
她不懂玄学,不懂道术,但是老道士能看到她魂魄不稳,直说着不可能,应该看得出她不是这里的人或者他看出原主已经死去。
“能。”
“大师,梦里那位不是山神仙吗?”铁小山在一旁看着悬乎,迷惑地问,现在这个道士让他们去求助梦里护着长念那位高人,他们去哪求?
道士摇摇头,“姑娘命格奇特,若不是那位高人几番相护,怕已是一把黄土。这二个小娃娃对姑娘的命格有益,平日里多多亲近,定能护着姑娘一二。”
道士的话让众人心头一冷,小山感受最明显,当时他在场,初十说长念没有呼吸后,银枝、银雪突然叫起长念来,长念才恢复气息,不知为何,银枝、银雪突然大哭后,长念猝然停止呼吸,正当他们绝望时,初十又说呼吸恢复。
他们的心几经起起落落,吓得够呛,长念醒来,他们大喜,来不及细想,醒来后,兄妹俩一直在说有坏人,难不成,他们真看到不好的东西,戏里唱的勾魂的牛头、马面吧?
这一想,又把铁小山吓得半死。
“那对他们有危害吗?”长念不太明白,过来时,听到一对婆媳在说冲煞,挡煞之类,她就怕自己的命格会害到银枝、银雪。
“没有。”大师直摇头,又不死心地问,“姑娘真不知道梦里护着你的那位前辈是谁吗?”
和朱泉对视一眼,再度肯定道,“不知。”
被老道士称这前辈的人,应是得道高人之类,但是他们不认识什么高人,了不起就是进个寺或观求愿,还愿,求个平安符之类的,他们都是泥腿子,哪里认识什么高人,更别说几次护着长念的高人。
“去上香,添香油吧。”大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灰大的道袍一挥,把门关上,不再多言。
“多谢大师。”
长念一行人又是一翻磕头、行礼,对这等高人他们只能仰望。
长念一行人得到大师的符,心态并没有放松,反而比来之前更沉重,去添香油银子,给家里每个人求一只平安无事牌,众人收拾回来。
在回程路上,朱泉、铁小山、长念三人各自沉入深思,都在想着护着长念的高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