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歌妓的纤腰,方子南微微一笑,玩味似的用手指在她的朱纱上划过,嗓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翩翩姑娘果然是色艺双绝,本王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朱纱下的翩翩美目中流露出万千风情,盈盈的问:“王爷虽然口中说是喜欢,但是翩翩怎么就没有看到王爷眉宇舒展?似乎王爷有什么心事郁卒。”
方子南大笑:“这你也看出来了?”
“翩翩在这青,楼中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像王爷这般满腹心事,翩翩怎么会看不明白?”
方子南笑容一敛,一本正经的回答:“聪明的女人看破却不说破,你既然已看破,却为何还要说破?”
翩翩从方子南的怀中坐了起来,眸光一黯,“我只是看到王爷满腹心事的样子,忍不住替你难过。”
“你不必替本王难过,既然你看出本王不开心,怎么不陪本王饮酒?”方子南这样说着,把桌上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翩翩娇笑起来,有说不出的美和媚,“朱纱未取,翩翩怎能陪王爷饮酒?”
方子南漫笑起来,亲手把朱纱除下,朱纱下,是一张精致而秀美的小脸,眉如弯月,眸似点露,唇若樱红,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令人见之忘俗!
除下朱纱的翩翩,嫣然一笑,把面前的酒送入方子南的口中,“王爷,你先饮了三杯酒,翩翩再陪你。”
就着翩翩的酒杯,方子南饮下这杯酒,清俊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把玩着翩翩的玉指,自语似的:“翩翩,你真是善解人意,本王在这里呆了这些日子,你一直逗本王开心。你这个小可人儿,要本王怎么赏你呢?”
翩翩用手指抚着方子南眉间紧蹙的地方,想要抹平那丝忧悒似的,柔声道:“翩翩什么也不要,只想要王爷能够开心起来。”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与不开心又有多大的区别?”方子南喃喃低语,然后把送到唇边的酒吸入腹中,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外面的菊花开得正盛,红黄白粉紫,各色俱全,一阵秋风吹来,竟有不少的花瓣掉落,只看到满地黄花堆积。禁不住长叹一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王爷,要不要翩翩给你抚琴解闷?”方子南虽然在青,楼中呆了不短的时间,可是翩翩却知道他没有一天是开开心心的,好像总有什么心事不能化解。
方子南点头:“也好。”
翩翩起身抚琴,指尖在琴弦上流动,一支美妙的曲子缓缓的流淌出来。
方子南抬起醉眼,看着琴弦上流动的纤纤玉手,忽然想到,那天在后花园中为商亦晴抚琴弹奏”广陵散“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在却恍如隔世,那些人那些物,都仿佛离得远了。怎么能让她明白自已的心思呢?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能喜欢,以他这样的身体,只怕早晚会害了她!可是情丝暗结,岂是自已能抽离?也罢,无情不似多情苦,替人垂泪到天明!她又怎么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