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司徒姬羽直接拒绝,虽说上官睿受伤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不过却也是她所希望的,本来她还在考虑要怎么把他留在云州城,如今倒是不用她多费心思了,人就直接躺在这里了。
至于所说的三个月,不过是她随口说的,虽然他伤得很重,不过身子底子好,加上她的医术,最多一个月,必能保他活蹦乱跳。
“宜城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必须。。。”上官睿激动地撑起身体,痛得他闷哼起来,大口地喘气,额头上直冒冷汗。
司徒姬羽连忙扶他躺好,这人实在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想知道五十万两官银到底去了哪里么?”她一句话,便让他安静了下来,神情严肃地望着她,带着几分探究,只见她摇摇头,“不是瑾楼,虽然我承认,瑾楼确实打了这笔银子的主意,可是却棋差一着。”
“在朝廷和瑾楼的眼皮底下,将银子拿走。。。”上官睿呢喃一句,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
而司徒姬羽又是一句话,让他的脸色顿变。
“你怎么可以肯定,不是贼喊捉贼呢?”
“不可能。”
以他这段时间同雷大人的接触,此人进退得宜,绝对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断送了整个宜城。
也许眼下看来,五十万两白银数目可观,但是仔细想想,若是因为这些银子而丢了宜城知府的官帽,那便是典型的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靖国地方的权力自治极大,所以许多大城的知府都是朝廷大臣的亲信,官位不大,但是权力却很大,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之前的贪污最厉害的便是这些个知府,若是为银子,便是要坐稳这知府的官位。
更何况,他觉得雷大人不是这种人,这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区区银两而断送了自己,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监守自盗。
上官睿很坚信,绝对不可能是雷大人,这是他的直觉。
“我并不是说宜城的知府。”司徒姬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头,回应她的视线,他懂她的意思,他能感觉得到她的猜测很认真,亦或是她早就有了真凭实据,以他对瑾楼司徒姬羽的了解,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不会说无凭无据的话,只是,这样的猜测却让他心底一凉。
“为什么没有再坚定地说不可能?”司徒姬羽倚着桌子,要笑不笑地耸肩,“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也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