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赎罪,将军自从之前在战场受了重伤之后便一直未愈,回京以后这段日子也总是反反复复,妾身实在担心不已,大夫说了,若是将军想早日康复,这十天半月必须好好卧床休养,调理身体,否则日后落下病根就麻烦了。”欣侧妃回答地有条有理,神情自然,透着几分担忧之情,半分慌乱都无。
上官泽挑眉,“病得如此严重?”
“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将军平日里甚少照顾自己,这段日子行军打仗听闻十分艰辛,又受了重伤,才会如此。”欣侧妃温和地回应。
上官泽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过眼前的女子一眼,只觉得她似乎比从前沉静了许多,果然是许久未见,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半点都不见从前的任性刁蛮,倒是多了几分侯门女子的淡然。
“既然如此,皇上和老夫就更应该好好探望一番,将军为我靖国大扬神威,老夫颇为敬佩。”陆启松眯起眼,定定地注视着欣侧妃,扑捉到她眼中的一抹不自在,转而一笑,“难道,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皇上和老夫的?”
说起来,皇上是君,陆启松则是墨北晟的岳父,这两人一同来到墨府,于情于礼他都应该出来。
“陆大人多虑了,将军只是卧病在床,怕过了病气给皇上。皇上九五之尊,若是连累了皇上身子不适,那将军可就万死不辞了。”欣雨彤故意将话说得严重,却没想到反而让陆启松更增添了几分怀疑。
“皇上,欣侧妃如此一再阻止我们探望将军,老夫实在怀疑这位侧妃的居心叵测。从前便有一位大臣重病,他夫人拦着旁人,还阻止大夫为他治病,没多久那位大臣便一命归西。。。”陆启松还未说完,皇帝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爱卿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这毕竟是墨府,朕体谅你刚刚失去爱女,心中忧思,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是,谨遵皇上教诲。”陆启松垂首应道。
不过这么一说,上官泽倒是看向了欣雨彤,“不过,陆爱卿所言也非全无道理,既然朕今日到了墨府,总是要同北晟见上一面才能放心。欣侧妃就不必推脱了,带我们去北晟的小院吧。”
“可是。。。”欣侧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上一个冷眼扫过,不敢再说,只能咬唇应下,“是,请皇上移驾。”
一行人到了墨北晟的院子,立在门外,欣侧妃远远地看到奕云立在门口,朝着他点点头,递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将军醒了么?皇上和陆大人来了。”
奕云请安之后,又深深看了一眼欣侧妃,才转身推开门,摆出请的姿势,“将军刚刚醒来,听说皇上来了,正打算起身去前厅。”
上官泽点点头,随意地扫了一眼立在身侧的欣雨彤,她只觉心头一紧,立时低下头来,而陆启松的脸色更是难看,带了一抹怀疑,跟着皇上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