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练得不错。”林夜白像以往一样，勉励两句。
“不、不……及……殿下。”段斐收剑入鞘，脊背笔直，像个时时刻刻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钱生华悄悄观察，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武神空间的剑神，难道口吃？
据说从来没有任何人听过剑神说出两个字，他每次都只说一个字。我听到他说话了，不止一个字，他该不会想杀我灭口吧？
钱生华暗自揣测，段斐冰冷的眼神扫来，钱生华立刻打了个哆嗦。真他妈吓人！
“小段的事，不要外传。”林夜白也看了眼钱生华。
钱生华立刻小鸡琢米式点头，看来他猜的没错，剑神大人，真有口疾。
这也是老天爷不开眼，实在太损形象了。
剑神大人杀人时，万一结巴两句，半死的敌人可能会噗嗤噗嗤笑出来。
“殿下……一…别…数…年，可…好？”
见钱生华毕恭毕敬，段斐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只当是林夜白的下属或者朋友。
段斐从小就口吃，除了“殿下”二字因为说得太多而流畅之外，其他时候都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时候慢慢说。反正这里没有几个人，段斐也不担心事情传出去。
【大白兔奶糖】：段斐是什么小天使，太可爱了叭
【韭菜盒子】：我能吸爆！
【男上加男】：呜呜呜谁能想到剑神大人每次只说一个字的原因是这个呢
【绝世名导】：心疼呜呜呜
【宇智波波奶茶】：现在想不起他出剑时候的样子了，只剩磕磕巴巴说话的画面
【平凡的我】：可爱，想
【课代表】：放、放肆！
“很好，你在武神空间如何？”林夜白看武神空间那群人在世界频道上颇为维护段斐，就猜他过得不错。
“尚…可…”段斐其实想不起来武神空间如何，他记性不是很好，除了练剑以外，其他事都不关注。
“想…随…殿下…去……”段斐慢吞吞说出心里的想法。
“等任务完成再说，不过你去主神空间，等阶要重新开始提升，而且我们以后在同一个世界做任务的可能也不大。”
“你在武神空间获得的一切，可能会被收回。”
林夜白倒不介意段斐在其他势力之中，段斐都这么大了，也该学会独立成长。
“无…无、妨。”段斐根本不在乎那些琐事，主要是他不想和殿下处于敌对或竞争的势力。
至于他从武神空间获得的奖励，除了剑法剑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算被收回，他重新再练就好。
“林哥，段大佬，咱们换个地方叙旧吧，这里实在是太臭了。”钱生华趁着这个空隙提醒。
“也好。”林夜白微微颔首，听到锁链细微的声音，低头，那辆囚车又溜出了一段距离。似乎发现林夜白正盯着看，囚车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来。”林夜白为坐骑的叛逆操碎了心。
囚车又慢吞吞移回去，段斐眼中有些崇敬。不愧是殿下，威势日盛，不需要出招，一句话就能让囚车回归原位。
“不愧是我们林哥，言出法随！”钱生华立刻一记彩虹屁。
段斐看了钱生华一眼，此人好会！
他如果不是有口疾，一定会比此人更加优秀！
“呜呜呜呜呜呜呜……”现在黑色大水母再傻也知道这三个人是一伙的了，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与魔鬼同行者，也是魔鬼。
早知道它就应该缓缓再出手，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成这样。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变成净无尘的样子？”林夜白等人一同落在距离海岸线数十米的沙地上，这里气味要浅很多。
“林哥当时遇到的那个认输的净莲宗弟子，把名额卖给我了，我就混了进来。”
“我本来用的是净莲宗一个弟子的脸，万一再用，他的同门师兄遇到我，和我搭话，我很快就会暴露的。”
“等我快出去的时候，再把脸变回去。”
“再说了，净无尘的化身不是被鹤宗主踩爆了嘛，短时间内应该混不进来。而且这张脸威慑力很大，我之前遇到了其他进来的人，他们全都避开了。”
此前，钱生华和林夜白互相交流过情报，包括净无尘化身被灭的事。
“净无尘不止有一个化身，他可能真的在秘境内部，你换一张脸更安全。”林夜白提醒道。
“那我还是变回来吧……”钱生华又变成之前那个净莲宗弟子的脸。
三人没走多远，正好看到两个同行的净莲宗弟子。其中一人的脸，和钱生华一模一样。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师兄快过来，此人冒充我！”钱生华有些庆幸，还好及时换了脸。他怀疑这个多出来的人就是净无尘。
“师兄别过去，他和外宗弟子同行，冒充我一定心怀不轨！”另一个“钱生华”义愤填膺。
剩下那个净莲宗弟子一脸茫然，两边看看，不知道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