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小丫醒来的时候,周阿宝还睡着,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王天的外套,王天却没了踪影,她慌张地跑出去寻找,却发现了身边桌子上的纸,张小丫认得,是王天的字,大学的时候,在图书馆中看书,王天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字像他的人一样,都印在了张小丫的心里。
纸上除了对周阿宝病症的解释让张小丫放心之外,就是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温暖的字迹让她的心底温暖一片,如同这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虽然没有华美的颜色,但是却足够温暖,足够让人心底踏实。
“不就是男人的一件衣服么,至于么……”周阿宝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一脸小女人样的张小丫,不免鄙夷道。昨天自己隐约知道是王天将自己送到医院的,等自己醒来见到的却是张小丫幸福的德行,不免再次发挥自己毒舌妇的潜质,提醒张小丫这里还有个病人。
“牙尖嘴利的德行又出来了,不是昨天那个哭着喊着要陈浩然的贱人了?你倒是想要人家一件衣服,人家可敢给你呀?”张小丫反驳的话语也很尖锐,一副要将昨日周阿宝害自己担心害怕的委屈全用语言给赚回来的架势。
素来不在嘴上吃亏的周阿宝沉默了,张小丫说的是个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那个男人,现在确实是连一件衣服都不敢给自己,自己病了的时候,他不在床前嘘寒问暖,真正将自己送到医院的都是人家张小丫的男人,所以接受张小丫的讽刺挖苦,她是罪有应得。
她在病中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找陈浩然算账,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要不是王天,现在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一定,为了以后在重病的时候有个能顾及自己死活的人,她迫切地想和这个男人摊牌,让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答复,这答复,或许是一个自己期待的未来,或许是一个闪亮的耳光。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答复,她都需要。让自己的爱情绿意盎然还是让自己绝望的放弃,都不是自己一个人选的,她得和陈浩然好好地谈谈。
王天知道周阿宝要出院的消息后,横冲直撞的闯进病房,进来之后就问了一句:“怎么这么着急就出院了?”
周阿宝睁开慵懒的眼睛,看了一眼王天,极不高兴地告诉王天,是她的女人觉得自己已经能和她拌嘴了,所以不用再住院了。王天知道这话可能出自张小丫之口,但是肯定不是张小丫的本意,看周阿宝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却是和昨天那个昏昏沉沉的病人完全不一样了,终于还是放了心,只是这放心,对周阿宝并不意味着是什么好事,因为王天要和周阿宝谈谈。
“谈什么,先说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谈话吧?”周阿宝听到有人和自己谈话,先是对谈话对象鄙视,接着就是兴奋,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没有辅导员主动地找自己谈话,今天倒是来了一个免费的,据说做学生工作很有一套的,还是个学校的中层领导。
首先,周阿宝同学是很愿意和中层领导谈话的,如果自己不是和陈浩然谈话谈的好,又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感情。只是自打她和陈浩然在一起,她就怎么都感觉不到领导的压力了,每次的谈话也变成了打情骂俏了,所以她迫切地想重温一下和领导谈话的感觉。周阿宝甚至祈祷谈话的历史让自己清醒。
其次,周阿宝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过去差点将张小丫拿下,现在迫切地想攻下张小丫这个山头的王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所以这场谈话也就有了另外的意义,王天要和周阿宝谈得事情还是未知,但是周阿宝早就想好了怎样审核一下这个男人,看他配不配得上他们家迷糊的张小丫。
“阿宝,你严肃些,我和你说正事呢。”王天大约也没见过这么玩世不恭的谈话者,在自己和她说了要和她谈谈的意向之后,她竟只是傻傻的乐,好像自己和她谈话是件很可笑的事情,这笑让自己心里没底,虽然自己迫切地想帮助到这个女孩子。
“我说的也是正事,你是谁的谁,要和我谈谈,凭什么呀?“周阿宝坐在床上,像个大爷一样的言道,这话语的意思也好像是告诉王天还不够资格和自己谈话。
“凭我会是张小丫的男人。”王天看着周阿宝一脸坏笑的脸,一本正经的言道。周阿宝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自恋的要命,大学两年都没将张小丫拿下,现在竟然夸口自己会是张小丫的男人。
不等周阿宝有反应,王天已经开始发问:“你和陈浩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