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期待落空了。
程一叙看见付长宁就上火,巴不得辅事赶紧把人带离视线范围。摆摆手,示意他尽快。
“多谢楼主。”辅事起身,径自离开。
辅事姿容绝艳,说一句万里挑一也不为过。连背影都自带疏离,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付长宁心吃了秤砣一样沉了下去。磨蹭了一会儿,在程一叙视线转为探究的前一刻才不情不愿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庭院。
他应得好好的那件事儿当没发生过,又寻她作甚?生怕两人的事儿传不出去吗?
当然,目前没一点儿透漏出去,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想传出去就先一步把“墙”砸了。可他突然跑到“墙下”做什么?
付长宁越想越烦躁。
“楼主少年时三天三夜钻研完了竹简中所有的剑法残篇。考上了状元,谁还读三字经。竹简不过是磋磨你的借口罢了。”辅事开口道。
付长宁顺着他的话回,心不在焉道:“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这么跟我过不去。”
“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很清楚。”辅事步子一顿,转过身来,“你给楼主外衣熏了诱情之香,导致采阴山一行,有个老妪按捺不住,当面对着楼主排出、咳,过后地面濡湿一片。”
辅事自行敛去那两个字。
猜测时就一边乐一边肠子悔青。如今猜测被证明,付长宁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多次尝试进行表情管理,但还是忍不住。
那画面太美可以尽情想象。
想象中
暂停一下想象。
陈情虽迟但到,“我闻着甜甜的就给用上了,谁知道那是诱妖情动之香。若我早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辅事,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辅事的猜测三言两语被证实。
顿了顿,“这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你方才还讲楼主因此磋磨我。”付长宁不理解辅事为何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一变。
“情香只对妖有作用,人没法察觉到。修为高深如程一叙都难以察觉到的情香,付长宁如何能准确地分辨出‘甜的’。”辅事直视付长宁。
他的眸子很深很黑,盯久了就不由自主溺毙其中。
这溺毙充满不安、惶恐、绝望,令人泥足深陷。
付长宁费了吃奶的劲儿抬起衣袖挡在两人之间,同时侧头避开辅事视线。心头因辅事的话而无措。
喃喃道,“是啊,我为什么能精准分辨?”
“两种可能。一是我留在你身体深处的妖气还未褪干净,让你暂时与妖修临界互通。这个可能性很大。二是、是”辅事顿了一下,迟疑道,“极其渺茫的利率,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