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恃并没有结果,因为他们共处一室的这件事,被清早进来服侍的宫女撞破,消息很快传到了齐近安的耳朵里。
齐远之尴尬非常,在兄长面前抬不起头,反而颜真却极为淡然,态度轻傲依旧,全似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齐近安摒退宫人,殿内只剩他们三个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远之看看颜真,没有说话。
“我与远之早有私情。”颜真低声说着,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请齐王成全。”
“你少胡说八道!”齐远之怒了。“我和你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远之,你何必再隐瞒?”颜真幽幽的瞅着他。“你放不下我,夜里闯入我的房间,硬要与我欢好,我也是……”说着,颜真流露悲伤。“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从了你……”
这个女人!齐远之掐死她的心都有。她竟然如此抹黑他!让他往后如何再有脸面见王兄!
“远之,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齐近安痛心的看着他。
这会儿,颜真倒不说话了。
齐远之克制住火气,为自己辩白。“王兄,你不要相信她,那些全部都是她捏造的!”
“你在城主房中过夜,这件事也是捏造?”
“那是她蓄意陷害!”
“以城主的身份,怎会牺牲自己的名节,做出这种丑事?”
“她——”
“齐王。”颜真慢慢说道:“事已至此,颜真也没有脸继续留在齐国,恳请齐王赐休书一封,容颜真离去。”
“不行!如此关键时刻,城主怎能离去?”齐近安断然拒绝,思量许久之后,喟然叹息道:“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
将错就错?
“远之。”齐近安换了一副严肃面容。“错既在你,你便要担起这个责任,给城主一个名份。”
“王兄!”这不是胡闹吗?他和颜真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要他给她名份!
“为免这件事传扬出去,落人口实,我将召告天下,将王位禅让于你,如此,你与城主的婚事便可名正言顺。”
“什么?!”
齐远之闹腾了好一阵子,只可惜他的抗议全部被驳无效,而且还被强行轰出了大殿。颜真没有随他一同离去,而是留下等某人给她一个解释。
待殿中人去寂静,齐近安走下王座,伏身单膝跪在颜真面前。“近安,向城主请罪。”
颜真眼底浮现一抹思虑。她虽然料想到这件事是他的手笔,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原因。“齐王好大的胆子,莫不是凤城太好欺负,才让齐王如此放肆!”颜真故意将话说重,是要看他的反应。
“近安出此下策,实属情非得已。”
“哦?”
“倘若能平息城主之怒,近安甘愿以命抵偿。”
抵命有点过了。不过他不牺以命相抵,倒是让她更加好奇他的理由了。颜真看了他一会儿,弯腰扶他起来。“齐王不必如此,快些请起。”
齐近安不肯起,再度请求。“恳请城主许可近安的任意妄为。”
“颜真嫁的是齐王,是你或是齐远之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