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清平举杯,钻入鼻尖的酒香带着清新幽雅的葡萄香味,浅咪一口,酒味甘甜醇厚,细细一品余味又有点酸,没什么酒味。
长平瞥了一眼清平,晃着酒杯,“所以,我们是一路的。我们联手,揭穿她的真面目,瑞孙清思这个小蹄子,明明是个一肚子诡计的,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却偏生一个劲装无辜装善良!”
清平微微笑着,“我才是凌寒的妻子,你不是应该更讨厌我吗?为什么不和瑞孙清思联手对付我呢?”
“我呸!”长平冷冷的笑了,“我不喜欢你,可我更厌恶瑞孙清思。我从不讨厌坏人,至少他们真实,只是那些天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却又伪装成大好人的,真让人恶心!说句粗俗的话,就叫既要当婊 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便只当全世界都是傻瓜,只得他们作恶人人都不知道的。最不要脸的就是瑞孙清思,回回在寒哥哥面前装可怜,背地里那些小动作,真当谁都不知道吗? ”
清平默默的饮了一杯,“你知,我知,那又如何?他信她,你我做什么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长平武断地一挥手,具是厌恶的神色,“寒哥哥这样聪明的人,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断然不会看不清楚的,怪只怪那小蹄子的手段太阴狠。”
清平笑笑,长平喜欢霍凌寒,自然觉得霍凌寒都是好的,霍凌寒都是对的,就是霍凌寒谋朝篡位,她大抵也是觉得情有可原的,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不清醒。清平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着酒,“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并不明智,你伤害他喜欢的人,只会让他更心疼她,只会让他更厌恶你。”
“我也知道,只是气不过,”长平负气地举杯一饮而尽,“寒哥哥终有一日会明白的,他只是被当初的救命之恩给迷惑了而已。”
清平搁下酒瓶,凝重的盯着长平,缓缓地重复了一遍,“救命之恩?”
长平趴在美人靠上有气无力嘲讽的哂笑,“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瑞孙清思救了寒哥哥的性命,寒哥哥那时答应了要娶她,两人那时只怕就……”
长平沮丧地叹气,苦恼的狠狠扯着衣袖。
清平皱眉,左右思索不曾听瑞孙清思救过谁,倒是当年自己同那少年相遇的时候,救过他一次性命,这么一深思没什么意识的又喝了一杯,“为何我从来没听她说过?”
长平不屑的哼了声,又给清平添了一杯,幸灾乐祸地道:“她瞒着你的,又哪里只这一件事啊?”
清平哑然,一生自负,却到头来是被自己千方百计保护着的人给狠狠捅了一刀,心里抑郁,仰头又是一杯佳酿入肚。
长平恨恨的拍案,恼人的道:“人人皆知瑞孙清思对白落羽别有心思,可寒哥哥就是信她,也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清平总觉得有些头绪理不清,无心再聊,默默的吃了几杯酒。与长平分别时,长平摇晃着步子被侍女扶着走了。
清平踏着月辉而出,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皇宫,夜色浓黑,琉璃宫灯盏盏铺连过去,暗里秀出五彩斑斓,一派壮观,偌大的皇宫,却没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碧涵早早等在那,拿着披风给清平披上,“公主,夜晚凉,当心着凉。殿下还在宫里,原是想来瞧瞧您的,没曾想到长平公主会找您。殿下放心不下,说是咱们若是回去了,同他说一声,”顿了下,“驸马尚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