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下**的臭虫。.”阿狄安娜见德米特留斯哀嚎求饶起来,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斯特拉托妮丝,便立起身子,抽了吭吭哭泣的德米特留斯一个耳光,这时月出浓云外,阿狄安娜在地面上留下个狭长的影子,转身走向了小宫殿。
宫殿正厅的镶嵌壁画,居然还是被她杀死的亚加亚人国王亚加西斯的肖像画,阿狄安娜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这个命丧她手的国王,画面上他威风凛凛,纵马持矛,践踏无数敌人与蹄下,“越是愚弱的人,越喜欢在虚幻的地方弥补。”几名宦官恭敬地将她的外衣罩衫脱下,阿狄安娜穿着宽松的等身袍子,步入了内里的寝宫,坐在青铜镜前,将首饰与冠冕取下摆好,疏散了一天的紧张和疲累,她确实很累了,但她起码到现在是大胜的局面,对着镜中的自己,她满意地笑了起来,在面对德米特留斯那个犹太佬时,她的话语可真大胆,大胆到现在回想起来都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后,就是面色潮红,她害怕是不是因为夜风太凉,这样会得风寒的,便站了起来,将遮风的落地垂帘拉上,而后她背着身子,光着小脚立在原地,双手反着攥住帘子,觉得小腹下面燥热无比,扬起头来咬着贝齿,眼神也动荡起来,很显然刚才她的话语,真的化为了痴痴的妄想,她随后慢慢地躺在了床榻上,躺在熏香与花卉的芬香里,如云的栗发散在她整个娇躯边,她妄想了起来:在白色风帆的船上甲板,她全身**,沐浴在星光与海水反光里,卡拉比斯也**着走到她的面前,很轻松很蛮横地就把她给拦腰抱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有人传说,黑色松露与鸡肉合在一起,有催情的妙用,或者是她欺骗了自己,因为这道菜就是她下意识里叫卡拉比斯做出来的。
无尽的绮色妄想里,阿狄安娜侧着脸,浑身颤抖起来,手不由自主地**起了自己的嘴唇、脖子、胸口与小腹......
“双耳陶罐,卡拉比斯......”,垂帘单调得在风中摆来又摆去。
走出行宫的“灶神小精灵”卡拉比斯,径自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几个人拉着个双轮马车站在路口在等待着他,“朝北走,越快越好,把箱箧给我。”一人将箱箧用绳索捆好妥当在车的后面,来防止颠簸,随后在马蹄声和粼粼车轮声里,向城市的极北处奔驰而去。
大约在第二天下午时分,卡拉比斯提着箱箧,站在了货真价实的第八军团营地前。
“你是谁?”主帅营帐里,第八军团司令官特里阿里抄着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卡拉比斯问到。
“尊敬的司令官阁下,您认不得我,但我认识您,在黎克达尼亚战场上,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