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只是说,不愿意再继续征战了。”令牌官小心翼翼说到。
“那就将他们集体就地遣散好了!”李必达觉得先前在北意大利回师的兵变,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凯撒的行为也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用手腕压服了,但这群肮脏无耻的老兵,只要遇到适当的时机,乱局的火种还是会死灰复燃。
令牌官低下头,嗫喏着说,“他们一再强调,此次不愿意拔营,只是因为要兑现独裁官阁下事先所承诺的额外赏赐,并没有任何以退伍要挟的想法,并说希望骑兵长官不要以此来威胁任何人。”
“这么说他们还有道理了!”李必达愤怒地将指挥棒插在了马鞍下,便要求卫队追随下前往十军团的营地里奔去。
十军团营垒里,兵士都集体坐在炎炎烈日下,见到骑兵长官的仪仗队与束棒步入营地道路,既不起来反抗,但也不申辩求饶,看来都是早有准备,准备用静默来对抗李必达。
“斯卡瓦,斯卡瓦!”李必达并没有对全体兵士说什么,只是呼喊着席百夫长的名字,这位在科库拉战役里以一敌百,丧失了一只眼睛,盾牌上插了上百支箭羽和标枪的勇士,后来被凯撒亲自从第八大队百夫长,拔擢为军团席百夫长。李必达喊了几分钟,那个独眼的斯卡瓦,才从片“不要和他妥协,他是秃子的伴侣”的劝诫声里,自人群中站起来,他的视力明显有点偏斜,一度走到了李必达的侧边,闹得李必达还得扭着脖子盯着他,后来仔细翻着眼珠,校正好方向后,才重新来到李必达的正前方。
“对不起官长,这是我眼睛本身的问题,本人并没有任何对你不敬的揶揄和恶作剧想法。”斯卡瓦不卑不亢说到。
“这么说,你们现在的行为,也算是对官长的尊敬?”骑兵长官反问说。
“我们只是想得到该得到的,不是吗?这在四百年前,罗马决定分兵士军饷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道理,独裁官在回师意大利时,许诺给我们每人一百个第纳尔;随后在科库拉战役,累积又欠了我们三百五十第纳尔;现在在亚历山卓,又欠了我们二百个第纳尔。同袍弟兄们感到焦急了,要知道战争不是做小本买卖,没有赊账这么久的道理。”斯卡瓦张开双手,理直气壮。
“要知道这都是你们不善于积蓄所导致的,斯卡瓦你先前在科库拉得到了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赏赐,但你很快就在女人和酒水里将其挥霍殆尽,要是没仗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得饿死,那现在——你们是要丢弃前去阿非利加,赢取战利品与赏赐的机会了?”李必达指着斯卡瓦在内的所有大头兵,叱责到。
结果十军团的兵士,轰然像海潮般站起来,各种各样的反驳都冒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