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而甜蜜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与禅院家清一色的木质调香气不同, 白毛五条们的信息素似乎全带着股甜丝丝的味道,一如此刻的五条悟——
攥住我的衣服、整个人赖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的少年,此刻那洁白无瑕的身躯通体都染上了薄红, 周身、尤其是脖颈间则散发出了一种清凉又柔和的甜味儿,闻起来像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霜花蜜糖。
他出了很多汗, 雪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蹭着我的衣服,脸颊红扑扑的埋首在我怀里拱来拱去:“alha……唔,标记……”
我:“……”
冷漠jg
“我可不是alha,少主。”
我把深陷热潮期空虚之苦的小孩儿从怀里揪出来,木着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您还有自己的意识吗?是不是已经烧糊涂了?”
“呜,难受……”少年少了我的支撑几乎站不住,手软脚软、泪眼朦胧的发出了一声绵软的呜咽, 蓝眼睛可怜巴巴又充满渴求的看着我,像是在无声的祈求。
然而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当然了啊!!对着一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鬼能波动个屁啊!!我又不是什么变态!!
至于生理上被信息素勾起的反应嘛……那种东西直接被我无视了。
我可不是那种没自控力的毛头小子。想当年, 就算直面直毘人父子两人的s级信息素,我也依旧能保持自我,还把发情的oga痛扁了一顿呢!
所以坚定英明的瑛二大人我自然也不会被现在的五条悟诱惑到,堪称铁石心肠的无视了他的求助——不, 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 他这样看着我应该是为了向我求欢?
噫。
被自己的联想吓到的我牙疼的不行,果断掏出了未标记oga专用抑制剂。
不管怎么说,五条悟今年才十二岁,不管五条家的老家伙们是怎么想的,我都绝不会允许我的小少主被标记!
小孩子就别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 乖乖给我打抑制剂吧!
这样想着的我冷酷的拍掉了少年颤着指尖往我衣服里钻的手, 蹲下去攥住他的手腕就要帮他注射。
但是, 被挡住了。
凝视了片刻无法再靠近粉嫩肌肤半分的针尖,我抬头看向那双下意识紧盯着自己的蓝瞳,语气温柔道:
“少主是害怕打针吗?没事的,别看我这样,其实是个超厉害的医生哦!不过是打一针抑制剂而已,肯定不会让您感觉到痛的!”
“……抑制剂?”
白发少年嫣红的唇舌间吐出呢喃,小扇子一样的雪睫颤了颤,眼角突然便滚落下了泪水。
他在我陷入无措的时候软绵绵的凑上来,赖在我怀里搂住了我的脖子,像害怕被抛弃一样无助而茫然的喃喃道:“为什么要抑制剂?不要……不要抑制剂……呜——”
……唉。
我感受到脸上冰凉的泪水,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放轻声音询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注射抑制剂,少主?”
五条悟没有回答我,只是用柔软滚烫的小脸依恋的蹭着我的面颊,水光潋滟的蓝眸中满是迷离。
他的眼泪不断滴落到我的脸和锁骨上,浓郁的甜味弥漫开来,积蓄了三天都不曾得到疏解的信息素汹涌的通过体液排出来,透过肌肤渗进我的身体里。
这样下去可不妙。
五条悟不接受抑制剂的话,我就只能……
我的脸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把少年拉开了一些,抬头扫视了一圈四周。
托他溢散的信息素和那一记「苍」的福,周围的侍从早在我使出木遁术式之前就跑了个干净,此刻庭院里只有我和五条悟,以及那个昏迷不醒的侍女。
但毕竟是随时会有人过来的露天环境,我还是小心点为妙。
打定主意的我说干就干,抱起五条悟就朝他的房间赶去,顺便试着通过对话来唤醒他的意识:“少主,您刚才为什么要攻击我?”
“呜?呼……呼呜……”雪发少年像是落难的猫咪一样难受的呼噜着,揪着我的领子低喘连连的想要吻我,被我皱着眉偏头躲开了。
他似乎从这个举动中察觉到了我的排斥,天幕一般的眼瞳立刻泛起委屈的水雾,像被抛弃了一样泫然欲泣的望着我。
“……你不要我了。”
他终于说出了见面以来第一句完整的话,紧接着便像是被这句话一棒敲醒了似的,怒气冲冲却也是哽咽抽泣的吼了起来:“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控诉惊呆了,一个不留神差点将挣扎不已的他摔下去,赶紧手忙脚乱的收紧怀抱:“少主!诶诶诶少、少主,您不要乱动啊!”
“放开我!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五条悟愤怒的一拳捶在我胸膛上,“我都看见了!你跟那个女人离得那么近,是不是想要亲她?!”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被扣了一口大锅的我简直哭笑不得,“不是的少主,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五条悟像个不讲理的娇蛮女友一样拼命挣扎起来,又哭又闹的恨不得爬上我的头顶捶打泄愤。
好在他深陷热潮期的折磨,没挣扎几下就泄了力气,小小的一只软在我怀里,红着眼眶抽抽噎噎的望着我,泪水不断从雪白的眼睫滚落。
“你一直不回来,肯定是被外面的人勾引了……呜……呜你一直不回来,我等了你那么久,可是你一直都没回来……”
我沉默下来,一言不发的听着少年抽泣着反复强调“一直不回来”,心里隐约有了一种猜想。
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恐抛心理,这孩子说不定已经——
“唰啦”一声,我拉开五条悟的房门,在看到满地属于自己的衣服时无奈的在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看样子,长久没有被标记的不安和空虚,让我的小少主直接进入筑巢期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oga的筑巢,听说他们在这种时候会极度渴望伴侣的气息和陪伴,以至于出现收集大量伴侣的衣服为自己做窝的行为。
不仅如此,据说这个时期的oga还会基本丧失理智和思考力,满脑子只剩下让伴侣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缠着伴侣没日没夜的做一些羞羞的事,通过被狠狠地占有来获得安全感。
嗯……前半部分基本和小少主的症状相符吧。
但我并不是小少主的伴侣啊,他为什么会用我的衣服来筑巢?
我反手关上房门,站在门口思考了两秒,就果断将此归结为五条悟的雏鸟情节。
嘛,在情感脆弱的时候下意识的把身边可靠的大人当作了寻求安慰的对象,这种事很容易理解吧?我懂的!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误会我纯洁可爱的小白毛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黏人又哭唧唧的小少主还真是许久不曾见到了啊,这小鬼最近好像进入了反抗期的样子,整天嚷嚷着不要再把他当小孩呢。
这孩子也长大了啊,都已经有了标志着性成熟的热潮期了。
这样想着的我顿时对怀里的小魔王升起了满腔怜爱之情,一边拍着他因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背部,一边轻柔的将他放进了乱糟糟的衣服堆里,揉了揉那头湿漉漉的雪白发丝。
“少主,您知道我是谁吗?”
在封闭的、除了神志不清的少年外谁都不会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他做什么的空间里,我对我的小少主这样低声问道。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让他获得了安全感,雪发少年蜷缩在衣料中安静下来,莫名很乖巧的拽住我的袖子,湿漉漉的蓝眼睛紧盯着我,答非所问的咕哝道:“……不要走。”
“我不会走的。”我轻声回应他。
那样的允诺让少年高兴了一些,亲密又依恋的凑过来依偎在我怀里,红着脸抓住了我的手,往他身下坐着的衣物中探去。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和服,而我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湿润。
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沉默的看向五条悟,在片刻的沉默后头疼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