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关诣分手已有三天,离赌局还有二天。这几天里,我喝饱睡饱,闲了看看书,练练算术题,做做面膜,练练竞走,窝在自己的小居里,不去想其它烦心事,过的倒也舒服。可这世上的事情就这样,你不想瞅的,偏偏会自己找上门来,不去理全还不成。
这天,天晴无云,街道二边的柳树枝条在水面上不断轻拂,鼻尖仿佛又闻到了油菜花的味道。无所事事,趴在桌子上,晃着杯子闻着酒香,二西破锣鼓般的声音远远响起,“小姐小姐,快点出来,客栈出事了。”
不耐的掏掏耳朵,也不知咋的,自从望江亭回来以后,二西的声音就开始像个变声期的男孩子,破鸭叫似的难听死了。偏偏她还不知觉,说话也越来越大声,不把你雷的外焦里嫩,誓不罢休。为此,我提了好多意见,可惜钱不在我的口袋里,说话自然没一丝份量。有一次,被公鸭似的声音刺激的不行,直接拿酷刑逼她,“说,你这个死二西,莫不是男人乔装的,说话这么难听。”
“女人该有的我都有,不该有的我一样没有,小姐您怎么能污蔑我,您必须向奴婢道谦。”二西的声音突然拔的很高,气急而厉,像被捏紧的气球,咻咻的直冒利箭。
我一下子窜到她的面前,拿手摸她的脖子,“嗯,平平的,没有喉结,经本小姐鉴定,二西为真正的女人。”
“小姐,您鉴定的晚了,必须付奴婢名誉损失费。奴婢决定下个月再加工钱五百串。”
我意兴阑珊的挥手,“随便你爱咋咋的,现在马上滚,别来烦我。”
又损失了五百串,不行,一定要拿回来。所以当这一天二西带着独特嗓音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立刻抓住机会,睚眦必报,“二西,你吵醒了本小姐的美梦,所以本小姐决定,下个月的工钱全部扣除。”
二西却像是没有听到恐吓,扯着我就往外拖。
“干嘛干嘛,活像奔丧的,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抱住门框不肯走,客栈都快不是我的了,谁还花精力管它。
二西倒也不来硬拖我,双手环胸,替我讲解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住店的一位外地客商,死在了对面的华齐客栈里。”
“他们家死人。管我什么事?”我就是抱定门框不放手。再过二天。就可以赢进白银八千两。以后咱也算是上层社会地有钱人了。这种没钱有闲地日子得赶紧过。
“华齐客栈地花管家带了数十名小二。拿着棍棒上门来闹。说是我们客栈投地毒。他要找小姐您拼命。”
“这我更不能去了。我这一去。还能在棍棒下留下小命吗?”二西地脑子糊涂了。我可清醒着呢。这种吃力不讨好地事情。谁爱管谁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