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洛奇收拾停当,准备前往中庭去吃饭。这后庭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连仆役都没有,轻弦当时为保妥当让仆役都去了前面。轻弦住在最靠近中庭的地方,然后依次是醉和迎舞,月和洛奇以及风临止。
月和洛奇住的也是一个小楼,地势是比较高的,院里有个小潭,到处都是藤萝和沼泽原生的花木。这里常年没有阳光,其实就算到了城外,也是阴雾重重,不见天日。但这些植物都生长的出奇的繁茂。但花叶的色泽都是偏冷色调,皆是蓝,碧,青,墨紫等等。月和洛奇住在小楼的二层,风临止住在三层。昨天洛奇嚎淘大哭的时候他也没出来,估计是在聚气封蝶。
风临止所用的是狱蝶九杀,元神之中带有九种狱蝶的妖鬼之力。这种力量是玄冰所赋与的,玄冰之中汲纳了许许多多的妖鬼魂力,但玄冰将其汲收之后,渐渐衍生不同系类。七君招法各异,相同之处都是需要冥隐气而辅。
而九蝶之力是一直纠缠合一的。当有人可以接纳这种力量,并且可以突破玄冰而出的时候,灵魂已经与这些妖鬼不能分割。他每逼出一种都需要极大的分剥力,并且将它们的真力封在特制的冥锦丝上。九蝶之中,以鬼面最弱,蚀骨最强。鬼面虽然人面蝶身,力大无穷,速度极佳。但汲法之力却相对最弱!分剥其力也相对最容易。以往却寒影只封鬼面蝶。用以代步。后来漠淬练出四魂敕令之后,她连鬼面也很少封禁。
四魂是漠用人或者妖怪地灵魂加以淬练,只要体魂,将无处强劲体魂结合而成人形。冥魂之气固建榻状,入体之后不会反噬。只要力量充沛,就可以随时唤出。但收纳四魂,需要冥隐气催力。所以相对气控较弱的渺心离。以及制作四魂的蛊漠都很难驾驭。
止这一路上,虽然有血相继,但因他没有固定的血河。血质总有参差,一直无法让他的力量达到顶峰。但好在他在华阳千纵林被真元罩隔于罩外,一路而来没有受到大创。所以虽然一直身体寒而不热,但血行还算是畅顺。月将普通水过冥隐气而成冥寒之水。可以推脉助他催出狱蝶脱离他地元神,然后他将其封禁。以备不时之需!也正是因此,他才一直闭门不出。
两人刚拐到楼梯口,正巧止从三楼下来,他还是一身女装打扮。看得洛奇忍俊不禁!还未待他走近,洛奇已经忍不住摆着手说:“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呀!”
止眉眼不抬,他扮成女人的主意就是岳轻弦出的。^^首发^^当时他们追赶月,月跑地太快,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则兜转了一天一夜才算找到方位!
这当口。岳轻弦醒了。但他却并未过多纠缠,反倒配合起来。如果他们藏在休叶的地盘里,那么就要格外的小心。休叶是遁地之妖,轻弦恐他们逃离微星城的消息已经传至沼离。虽然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还是需要谨慎为上。扮成女人,混淆视线。加上风临止本身阴气就重,装成女人也比较合适。
止慢踱下来,手一扬,一团黑色直接兜向洛奇的脸。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一抓,兜开一看。是三张万象罗衣!她怔愣间他已经错身接着向楼下走。洛奇看一眼月。此时他又是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干嘛给我三个?”洛奇晃着帕子。看着他的背影低叫。
“让你蒙上你的鬼样子!”他的声音淡淡,人已经转过楼间去了。
“死人妖你…….”洛奇跳着脚想再骂两句,月已经一拉她向着楼下去:“九只才是真正的狱蝶罗煞阵!”他轻轻说着,心里又疙瘩起来。难怪风临止缩在房里一整晚都没冒头,他居然借潭水弄出这么多来!
洛奇被他牵着,眼睛却瞅着手里的三张帕子。风临止怪里怪气的,她又不是他的血河,管她死活干什么?
他们出了小楼,沿着假山石径向着院外而去。洛奇看风临止慢悠悠的踱着,他没有娘娘腔,走路也不像女人。至少不像小舞那样袅婷拂柳,但他地背影让人恍惚。忽略他的脚步,只看到他飘摇发丝。
“给我了,他怎么办?”洛奇喃喃低语着,虽然声音低细,但这话却让前面的止听到了。他止住脚步,忽然偏头回看她。那动作让洛奇一怔,他睨眼看着她:“你想当我的血河吗?”
洛奇有点傻眼了,什么跟什么呀?但这话却让月有些不快,他伸手把她手中的罗帕一抄:“风临止,狱蝶罗煞阵也不行!”
“她不是在关心我吗?”他转过身来,直视的月地眼眸。
这话说的洛奇脸一窘,咧着嘴叫:“谁关心你了?你没事吧?”
“你怎么不把它们毁了?”风临止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罗帕:“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啊?”
月的指尖微微发白,映得罗帕上都带出点点白光。=首发=止微抬了眉毛,不用讲已经明了,他早知道了。寂隐月就算现在再不痛快,他也不会毁了这万象罗衣,此时这东西对花洛奇来说,意味着更多的生存机会。
“花洛奇,你考虑一下吧?至少我不会让你的脸,变成青面獠牙!”他径自说着,根本不介意月周身逼迫地寒意:“魔宗地条例,如果血河愿意易主,就不是我生抢!”
月看着他,表情淡淡,眼瞳却微缩:“你可以试试!”
“我不愿意。”洛奇突然出声。她看了一眼止,伸手去推月地腰:“老大,你还给他,咱不要这个。”
月微怔,垂眼看着洛奇。面上地神情微微一缓。他手腕一翻,径直把罗帕兜进袖袋里:“他白给的,不要白不要。”说着。不再看风临止。一拉洛奇,径自就扯着她往月洞门那去了。洛奇被他扯着一溜小跑,差点没笑出声来:“老大,你很奸耶!”如果风临止是个感情正常的人,恐怕都要让他给气死!
“跟你学的。”他地声音又开始飘,在房间里那种醉梦一般的感觉又回来了。一早上起来。风临止就让他不痛快,但他现在痛快的很。
“我才不像你这样占人家便宜,而且你还很贪财,都不舍得花。我生病都不给我请大夫!”她被他扯得跌跌撞撞,他脚步太快,两边地花丛又太密了。一听他这知说,她又开始碎叨起来,控诉他的刻薄。
“就不给你请。”他索性一把将她抱起来:“你以前不还很羡慕程衣吗?说漠半年一年才取血多好多好,可以活很久很久!”
“哦。是啊。现在要是漠君或者离君来,我就答应。”她嘻皮笑脸,看他面色微紧忙又改口:“嫁鸡随鸡嘛,嫁鸡随鸡。好女不换夫,好血不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