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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人世那事(2 / 2)

车费、饮料加上纪念品、艺术品,把罗成炳身上仅有的几十元花光了,买门票时,他只好把学生证递给赵白云,自个儿站在远处,观赏手中的艺术品。赵白云看出他的尴尬,走过去把一张百元钞票和二张学生证都塞给他,推说人多难买。买了票,罗成炳把余钱退还给她,她却推说没有口袋,不便带,叫他拿着等会儿用,又把另外的二百元也塞给了他。罗成炳明白她的意思,想,反正还要消费,不若先拿着用,等回校后一起退还给她,就不再推辞。

溶岩洞蜿蜒在大山的半腰,夏凉冬暖,简直是一个天然空调室。所有进洞的人,无不发出“好暖”的惊叫,然后纷纷脱去外衣。罗成炳无心听导游小姐解说,自个儿放飞思绪的鸽子,想,过去在课文中知道桂林山水之美,是肤浅的了解,现在置身其中,惊叹大自然的绝妙之作,非一般语言可表述得清楚、准确的。赵白云紧跟在导游小姐身边,听人家解说。她想不到那些作家——她把解说词的作者认定为作家,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能把各个死的奇观写得活灵活观,她甚至幻想着自己成了作家或作家的妻子,陶醉其中。她问罗成炳对洞中的“半首诗台”和“圆顶蚊帐”景点的解说词有什么看法。罗成炳说那简直是污染自然杰作,糟蹋上苍之美意,认为这景点是上苍的杰作,一切解说词都显得苍白无力。其实他连人家的半句解说词都未听清楚。赵白云对罗成炳的评论不感到吃惊,但觉得有点扫兴,她知道罗成炳一向有唱反调的个性。她想,难道你罗成炳会有什么比别人更好的解说词?你自不认低也罢,怎么糟蹋起人家作家来?

出了洞,罗、赵的情绪都处于最佳状态。赵白云要拍照留念,罗成炳便为她挑选位置、背景和摄影视角,她便租坐骆驼啦、穿和服啦,一连拍了几个镜头。赵白云要他也照几张,他只是象征性地与她合照一次,不肯照单人照。他不愿为自己多花一分女人的钱。赵白云看见有人租穿旧国民党将军服拍照,就来了兴趣,也非要罗成炳照样拍一张不可。她的目的,一为把自己的白马王子扮成一个威武的大英雄,二为消除他今天为钱所带来的尴尬。开始时,罗成炳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在赵白云的几滴眼泪下败下阵来,照了一张。

芦笛岩已没有新鲜感了,看看时间尚早,罗成炳提议顺道回去西山公园看看鬼洞。早听同学说起鬼洞,赵白云胆小怯去,现跟着这个鬼哥,猎奇心战胜了恐惧心,欣然同意。鬼洞,其实也是桂林众多的溶岩洞之一,只是它以一种独特的有别于其他岩洞的方式来招揽游客而已,它成为西山公园一个最能赚钱的亮点。

一进鬼洞,导游小姐就玩起鬼把戏。凄楚的哭声、恐怖的嚎声、吆喝声、狂疯的干笑声……一齐袭来,加上幽幻多彩的灯光,使得壁雕和狰狞的人头骨时隐时现,游客们尖叫起来。赵白云边尖叫边说怕,双手紧紧地抱着罗成炳。罗成炳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毕竟是第一次身处如此恐怖“鬼境”,过去村中人绘声绘色的有关鬼神的传说,一下子都从记忆深处翻滚出来,他这个鬼哥也不平静。开始时,他也感到的头胀大,肌肤起着鸡皮疙瘩,但不至于象其他游客一样尖叫或跑或躲。他边搂着赵白云边用笑来壮胆。渐渐地恐怖声消失了,灯光一齐亮了起来,旅客心情平静了一些,导游小姐开始讲解鬼世界的趣事及冤情。游客们的心情也随之由怕到怜。一会儿,听到一个女鬼远远的微弱的凄楚的哭声。游客们屏息倾听,导游说这是个女吊死鬼,解释她的冤情,且指着前方的树,领游客上前去看,突然哭声大作,吊死鬼从树上飞下,一手把一位男游客的帽子打落,吓得游客们倒成一团。罗成炳胆大手快,一手把赵白云拉到一边搂住,才不被撞倒。在他的怀里,赵白云心惊肉跳……

逃出洞口,赵白云还死死地抱着罗成炳。罗成炳无心去究读她怕的真伪及比重,默默地抱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会儿,猛地捧起她的头,把蓄着长胡须的嘴送过去,然后,四片唇紧咬在了一起。

寒冷的天里,下午四时多,西山公园的游客,尤其是登山的游客,是很稀少的了。罗成炳见环境过于幽静,暗喜,就与赵白云到博物馆后面不远处的山脚下的林间小道走走。一会,罗成炳说累了,搂着赵白云坐下抚吻起来,为自己创造条件。赵白云环视一下四周,见不到一个行人,石阶上的厚厚的落叶告诉了她,这里近来很少有人走动,一切如死般的寂静,知道这是个绝好的谈情说爱地,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个绝对危险的环境;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已几近崩溃了。她稍为推开罗成炳,想与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以达到消灭他的欲火之目的。然,罗成炳几句强词夺理的话,使她放弃了防线。其实,男人的强词夺理,对一个早已堕入爱河的女人来说,是灵丹妙药。这种灵药可除去她从祖母辈遗传下来的被动而诱发的羞症,使她有了富丽堂皇的理由去大胆地接受男人的“给予”,来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

她期待的结果出现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这痛使她的欲望一下子退到九宵云外。

“哎哟,妈呀……妈呀,我不敢了……我死了……妈呀……”赵白云双手乱抓草叶,在滚动,嚎哭。罗成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山崩地裂般的哭声惊退了,没有第二回动作,死死地捂着她的嘴。赵白云疯了一般,挣脱了他,忙起身拉上裤,然后坐在地上哭。罗成炳边捂她的嘴边百般安慰,说不过是欢娱一下,有什么好哭的。“血?”罗成炳吃了一惊。“流血了,妈呀……哼哼……”赵白云边哭边说,哭声又提高了。“别哭、别哭!擦干就是了,没什么的。”罗成炳说。一包纸用完了,血还沿着二条大腿往下淌,直到脚跟,浸湿了秋裤和外面健美裤。她的秋裤是红色的、健美裤颜色也较深,都看不出血色,可是用手一摸,手却被染红。说着又大哭起来:“妈呀,哼哼……我不是女孩子……我与别的女孩不同了……妈呀……我坏死了……妈妈,我该怎么办……哼哼……”

回到校,罗成炳破天荒地帮赵白云打了二桶热水,送到她宿舍外大门口处。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惟一次为赵白云打热水。因为他最瞧不起那些常为女生提热水的男生,他认为讨好一个女生而打热水,是一种侮辱祖宗的行为。长了这么大,他连为追求一个女孩而主动献媚邀约都没有过,更不会降格到加入为女生提洗澡热水长龙中。不过,他知道赵白云今天连路都走不了,而又非得冲洗不可,另当别论,也不计较什么了。一回到宿舍,他就用雷州话,绘声绘色地把整个经过告诉了刘军、沈卓等老乡,末了,还拿起日记本作了一段精彩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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