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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赵白云吃醋提分手(2 / 2)

这一夜,赵白云在不太踏实的睡眠中度过。次日醒来,望着窗外的晨光,她想起昨夜的事,不再是梦,分手,有如这晨光般的真实。好乎,坏乎?她在为自己寻找支撑精神的答案,觉得生活不应仅有爱情,还有许许多多等着她去做的事,想着从此自由自在生活之美好,设绘着未来之生活蓝图,猛然信心倍增,拿起笔来,欲为作别过去留点什么纪念性的东西,为美好的未来写个序文之类。于是,写了下面这么一些话:

我不想对你说,我又想对你说

昨夜,开始时,天上飘零着几丝透明、冰寒的细雨,但这并不妨碍整夜月朗星稀的大环境。这是一个既同平常又特别的夜晚,我们又出去了,没有携手搂腰扶肩搭背,彼此都带着一把伞。

我知道,现在的晨光有如拍卖行上的定音锤,敲定了昨夜的一切。但我还是想对你说,我当时口里坚决说分手,但心中充满矛盾,你走后,我却依恋得希望那只是一场梦,我还想继续我的初恋?

我想对你说,我亏了,有怨恨!我想过要打你一记耳光,再一走了之。这一念头,幸好只在脑海里一闪即逝,我改变了自己,我不想再当个粗野的人;但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坚强的个性。不过,我会把这“不变”用到一个特殊的地方,而不再是用在情感上。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吸取曾经的教训。

我想对你说,以后也改变改变自己吧,不要太讲义气,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对大嫂过于依恋了,毕竟她已为人妻人母了。若不是她婚姻出了问题,她会依然思念你依恋你吗?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女人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得不到满足时,别论她是否有肉体的背叛,但在心理上无论如何她都会倾向另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罢了。这是女人的通病,知道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千万别认为我是在破坏你们的感情……

近来罗成炳又自个洗衣服、常打饭回到舍里来吃……这种种反常的现象,引起了新七号男生的注意,他们七嘴八舌地猜说起来。有人回忆说,好象有十来天,都没有见到赵白云来新七号舍了,有人说近来罗成炳总是形单影只早早地泡影院,有人说赵白云经常单独骑着他创作的老爷车出去,是不是另有新欢了;有人说前几天还见他俩一起吃饭……最后,大家达成共识,得出了一个肯定式的答案——罗、赵在闹矛盾打冷战;一个推测式的答案——可能分手了。罗成炳回来,他们围问他,想证实一下大家的答案之错对。罗成炳见“分手”既成事实,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就借机在宿舍里开了个发布会,公开了分手消息。这一消息,有如一块高浓缩的喜糖,差点儿把贪嘴的于忠红撑死,于忠红又把它送给亦彤彤,害得亦彤彤躲在暗角里庆幸、鼓掌。

其实,分手后,罗、赵并非形同陌路,变成水火不相容的仇人。他们在大局方面,还是一起对外的,彼此都还在心中为对方留有一席之地,把对方当成最好的同学,还不定期在一起吃饭什么的,只不过少了往昔亲热的动作和少了共同的语言而已。分手一个星期后,罗成炳想到赵白云应该没有钱了,假如她万一没有向家人要到钱的话,肯定给她的打击很大;于是,他决定帮她摆脱目前的困境,让她彻彻底底消除因他曾经的爱而给她以及家人带来的阴影。他本想到银行取出千儿八百块给她,又想到她是个丢三拉四的人,所以只取出五百元。一天早上,罗成炳经过她的座位时,无声地把钱放在她的书上,没有说出半句关怀的话;赵白云也无声地收下,也没有说出一句感激的话。给钱,罗成炳纯粹是想帮她度过目前的难关,并非为了找回失去的感情。他认为,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做得那么绝情?赵白云知道,因家人的限制,这个学期她没有钱存入罗成炳的帐户,回校时带来的几百元早已花完了,后来还一起花掉了罗成炳三千元多元,这五百元纯属于他的,并非公共财产。近几日来,她已向舍友借了几十块,她想,这五百元不妨先借用,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每次上计算机课,到机房操作时,不论是罗成炳先进去坐了,还是赵白云先进去坐了,同学们都会习惯地在他或她旁边留着一个空位。每次遇到这种场面,他俩都大大方方坐在一起,都把心中的惆怅和冷漠饰藏起来。但分手后,最教他们尴尬的是应酬熟人了。有次,劳三成携女友过来购物,顺便找他们玩。劳三成问起赵白云,罗成炳说已分手了,劳三成听了哈哈大笑,搬出他的经验,说老夫老妻了难免有磨擦,这个“婚”常离了又结,结了又离的,感情就在这离离合合的日子里得以升华、倍增;夫妻俩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床头打架了床尾和;还说人只有在失而复得后才懂得珍惜。劳三成的女友玉莲听不懂雷州话,问劳三成是什么事那么开心,劳三成说了。玉莲对罗成炳说,白云是个好女孩,又美丽又温柔,你怎么就放弃了呢?女孩子的心我懂,口硬心软的,需要男人去哄,你只要哄哄她就得了。玉莲坚持要为他俩劝解劝解,要罗成炳去把赵白云请来一起吃饭。罗成炳不想再与她有什么藕断丝连之类,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请得出她,就谎称看见白云有事出去了,不在校内。然,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刚到月牙池时,赵白云端着碗走过来,罗成炳远远看见了,不敢张声,偏客人的眼尖也看到了。玉莲大喊:“白云!”白云过来招呼客人,也与罗成炳客套了一下,尽管脸上带着笑,但显得很勉强。劳三成提出一起吃饭时,赵白云说:“我打好饭了,不去了,有阿炳一个人陪你们去吃就可以了”。玉莲不让白云走,坚持要她一起吃,白云为难地看了看罗成炳,看他的意向如何。罗成炳就笑着要赵白云把饭倒掉,一起去吃;白云舍不得倒掉,让舍友帮忙带回宿舍去。还有一次,周芳又把他俩的信混在一起都给了赵白云。其中一封是赵白云同学张小祁寄给赵白云收的,一封是文君君寄给罗成炳收的;但信文中几乎都是一起写给二个人的。张小祁信中多次提及罗成炳,还叫罗成炳好好照顾她的老同学之类;文君君信中更是连篇都是与赵白云在对话,感谢赵白云对她妹妹的照顾,也问及文燕在桂林的近况。赵白云没有象往常那样随意拆看他的来信了,看了张小祁的来信后,她把原封不动的文君君的信和张小祁的信一并无声地搁到他面前。罗成炳先看了张小祁的信,且写了一二百字的短信,算作回复,再拆看文君君的,完了,又把二封信及给张小祁的回信一并还给赵白云,叫赵白云直接给文君君回信。分手后,虽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但赵白云还是比较关注他的。有次,见罗成炳走路一拐一拐的,知道又是踢球时伤了脚,便主动地把“老爷车”让给他,说你还是骑车去上课吧。罗成炳问她没有车怎么去家教?不用家教了吗?她说到了家教那天,只要你在下午六点钟前把它放回我们女生宿舍门口处即可。从此,这辆秃头式的自行车又成了共同使用物,车锁匙各拿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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