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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火车上打架(2 / 2)

回到医院,门口老伯告诉他,周某曾回来过一次,看了他的留言,但不久又出去了,至今未回。罗成炳问周是否有什么交待,老伯说不见吭声。罗成炳到值班室询问,得知张还在手术室,按金还是六百元。罗成炳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想等周某回来后商量如何分工照顾张某、弄钱和通知张的家人等。可是,总不见人影,暗骂周是猪脑,这么大半天了,借不到钱也就罢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商量对策呢?五点钟了,还不见周某的人影,罗成炳焦急了,他与张本不算熟,不知如何与张的家人联系,努力想了想,向老伯要过张某的包,翻出电话本,见上面有个署名“姐”的电话,想,该是张的姐姐吧,便租用老伯的电话拔打,可是一连重拔了几十次,持续近一个小时,对方一直在忙音。怎么办?他突然想到桂林的同乡会,立即打电话回王城找阿强,说了大体情况,要阿强火速去找同乡会会长,动员大家捐款且务必派人连夜带钱赶回湛江救张某。下午五点半了,周某还未回来;张某被推出手术室,安排在外科病房。罗成炳见张某除右手连肩被绑住不能动外,其他还好,松了口气。说了些安慰话后,罗成炳征求张某的意见,问是否要通知他的家人或朋友之类,也说了打电话回桂林以及周某不知去向的话。张某感谢他,叫他拿出他的电话本,指着他“姐”的电话要他帮打。罗成炳说刚才打了无数次,但不知何因,对方的电话一直忙音。张某又要他改打几个湛江市区内的同学的电话。拔了二个,没有接,第三个接了,不是他的同学而是同学的父亲。当对方表示认识张某后,罗成炳才把张某现在的情况告诉对方,请托对方等儿子下班回家后转告一下,让儿子到医院来一趟。黄昏时,那同学匆匆赶来,且为张某带来饭和几千块钱。罗成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拉张某的同学到外面商量,说他手胀痛难以照顾张某,留下来也无益,如果对方能帮照顾一夜张某的话,不如让他赶回去通知张的家人。那同学反过来代表张某感谢罗成炳,叫他放心回去,这里交由他来打理,求他回雷城后,千万帮忙找到张的姐姐,叫她们明天尽量上湛江来。罗成炳听得出这位同学是张的铁哥们,更放下心了。回到病房,罗成炳把大概情况告诉张某,说无法照顾他,乞谅,要他放心养伤,他立即赶去通知他姐。张某也叫他不用为操心,放心回家过清明节。罗成炳谢过,与劳同学一起走出医院,各自回去。

回到雷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罗成炳先到阿空家,打声招呼,请人家留门晚上要借宿后,饭也不肯吃,就直奔张姐家。张姐说,约半个小时前已接到了弟弟同学从湛江打来的电话,其姐夫已在赶去的路上了;然后询问罗成炳有关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罗成炳详细述说了一遍后,问她家的电话怎么整个下午都在忙音,周某是否来找过她?她说没有任何人找过她,电话嘛,是白天大人不在,小孩子拿着玩,没有放好造成。罗成炳说完要走,张姐道了谢,要他留下吃饭再走。他谎说刚吃过。出来后,他在街上随便吃了一碗粥,买了一瓶“红花油”,回到阿空弟弟的宿舍去。躺在床上,他认真地想着今天所有的一切,为周某不负责任、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生气。开始时,他认为周某的自作主张,找他的同学错钱应急才没有等他,后来周某开遛了,他还认为周是提前回来找张的家人,现在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罗成炳不知周在搞什么名堂,在心里不停地骂“蠢猪、蠢猪!妈的,死到哪里去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罗成炳坐车回家。周某与他是同一小镇的人,周的村在镇圩边,周父是个草药医生,擅长医治损伤、骨拆,当时名躁得很,几乎全个小镇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草药医生。一下车,罗成炳就租一辆摩托车直奔周家,一为求医,二为了解周的情况。周父说他那宝贝儿子已于昨天下午六时许回到家中了,说了他们在湛江的遭遇,但他现在不在家,不知去哪玩去了。罗成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让周父看出来。周父送走其他病人后,看了看罗成炳的手,说是骨拆了,便关心地给他抓配了一些草药,教他如何回家后打烂敷疗。罗成炳给钱,周父不受,且安慰罗成炳说,这伤无大碍,换几服药后就好了。罗成炳说:“周伯,我与小周最迟后天也得回校了,在桂林,去哪找药换?”周父想了想,说:“你放心好了,等小周回校时,我把药准备好,打烂后可留二十天左右,让他给你带回校去,你可几服药轮流着敷用,直到伤愈为止。不过你得记住,每次换用新药时,都要加进几两白酒,最好是从家带些米酒去,重新揉打后再敷。”罗成炳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谢谢周伯了,谢谢!”

离开了周家,罗成炳算是彻底认识了周某,才知道昨天在火车站广场角落里,为什么周某会安然无羔?为什么在医院一直不见他人影?对方的一个男孩为什么是在追张某时被抓的?原来,周某一见张某挂了彩,就拾起他和张某的行李,远远地跑开当观众;在医院时又怕警察找麻烦,遛去找同学玩了一会后,不等与罗成炳见面就早早遛回家了。想到钱,罗成炳更气,更相信住院按金那六百元中,绝对没有一分钱是周的,怀疑周还把他与张的钱占为己有。因为他自己都给了四百,张说有几百——“几百”最少是二百(否则,何成几百?),就算二百吧;那么说那六百元是最低限度了。周某若真的把这救命钱也占为己有的话,还是个人吗?罗成炳在心里连操了他几十个妈,恨不得马上抓住他质问。

罗成炳突然回来,家人格外高兴,可是见他的手胀得象拔浪鼓似的后,个个沉下脸来,追问是怎么回事。罗成炳轻描淡写地说因老乡与别人打架,帮了一下忙,不小心搞伤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家人不用操心,敷几次药就好了。母亲边为他碎药时边唉声叹气。罗成炳便装作无事人一般,跟着父亲、叔叔、婶母及弟妹们一起去扫祭爷爷。得知事情经过后,阿惠等人摩拳擦掌欲到周的家去,把周揪出来臭打一顿。被罗成炳大骂了一顿后,阿惠等才取消了行动。

回校时,罗成炳又顺道到医院看望张某。张的右手还不能动弹,医生说是被刺断了一条神经线,弄不好的话可能致残。这是张姐告诉罗成炳的,张本人并不知道。张某把第二天大清早,阿强与会长回来看他的事告诉他。原来,阿强接罗成炳的电话后,马上与会长取得联系,且他俩连夜赶回看望张某,但没有捐到钱,只各自以己之名义留下几百元。这出于罗成炳的意料之外,他想,在桂林那么多老乡,且个个手头宽松,只要每个人捐出几十块,几千元还不是小菜一碟?罗成炳打听周某是否返校了——他想周某再怎么没人情,返校时也必顺道到医院来看一看张某,道个别吧。张某说,自从周送他来医院后,再也没有见过他,问罗成炳周是否也遇到了什么麻烦。罗成炳听张某的语气还是挺关心周的,便气愤愤地把周提前开遛回家的事说了出来,且问张某,警察未抓住对方前周的行动。张说当时被追着逃命,根本不知周在哪里,只知你帮了我后,你也被另一个人追着刺。张的说法证实了罗成炳的分析。临别时,张某叫姐姐把那四百元还给罗成炳。罗成炳坚辞不要,说不能保护好张某让他受伤了现又实在爱莫能助,深感愧疚了,还提这点钱做什么?

回到桂林一打听,周某的确早回校了,且没有为他带药回来。罗成炳差点被气死,发誓自此后与周某划清界限,当作不认识他,连招呼都不再与他打。罗成炳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说了出来,老乡们听了,无不破口大骂,说你周某既然胆小怕事或不守信用、不讲义气,就不该鼓煸张某索什么赔;既然你已挑起了事端,就不应如此不负责任:打架你不出力,住院你不出钱,家有现成的草药还不给阿炳捎来,张某伤危在医院,你看都不看一眼,还是不是人呀你?阿强等几个欲找茬揍他。罗成炳也把事情真象告诉了赵白云,且道歉说花了那四百块钱,对不起她。赵白云多多少少也心痛那四百元,虽然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她说:“钱的事小,你的伤大,我担心死了!如果你的手废了,我以后怎么办?早知你是这个样,那天跟你一起回去好了。”罗成炳见她伤心,便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说只要敷几贴草药就好了。”赵白云气愤愤地说:“你那狗屁老乡又不给你带药来,用什么敷?”于是,她立即逼着罗成炳去医院检查,押着他到三里店分校找体育系某老师治疗。老师用的是粉沫状的外敷中药,三天换一次,每次换药都要罗成炳到市场去买一只刚出世不久的小鸡和一瓶蜂蜜当药引。赵白云特怕“吱、吱”乱叫的小鸡,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罗成炳知道后,常有意拿小鸡塞给她,惹得她每每尖叫不迭,远远避着他。一个多月里,赵白云隔三岔五陪他到三里店换药不说外,每天还要勤跑几趟“新七号”为他提供打饭、洗衣、凉晒、收叠等一条龙服务,俨然人妻样。罗成炳心里甜滋滋的,偶尔也强忍着伤痛,用肢体运动加无声语言表达对她的谢意。这又一次使他对她的爱增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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