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姑娘是说，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陆灵筠确认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陆灵灵一拍手，说道。
“可是我从未听说过中国这个地方。”陆灵筠露出奇怪地表情。
想不到这个陆灵筠这么较真，陆灵灵只能继续胡诌，“我是你的转世，也就是后世之人，你又不会未卜先知，当然不知道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陆灵筠又点头，“陆姑娘这般坦诚，想来是相信了筠儿，筠儿自然也会投桃报李，不会对姑娘有丝毫隐瞒。”
陆灵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走到书案旁边，侧身靠在上面，用宽大的衣袖挡出手上的动作，悄悄握住那幅仕女图。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其实我心里还有个疑惑，希望陆小姐可以解答。”
“但说无妨。”陆灵筠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昨夜过来的女鬼，分明是揽香阁里的采苓姑娘，可是就在一阵红光过后，采苓姑娘不见了，反而见陆小姐躺在那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灵灵握紧手上的东西，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多亏陆姑娘手里那幅画像，我才能找回自己。”陆灵筠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对方的衣袖上。
陆灵灵的手一抖，没想到对方原来早已看穿她的想法，不免有些尴尬。只是，她依然不敢冒险丢开画像。
“我听江沅说，这幅仕女图是莫青椆画的，还听说，他从不为女子画像，这恐怕是他唯一的一幅仕女图。只是我不明白，他爱的不是采苓姑娘吗，为什么要给你画像？”陆灵灵不解地看着她。
提到那幅画像，陆灵筠的脸上忽然洋溢起娇俏的笑容，甜蜜又娇羞地微微垂下眸子，声音也变得十分柔和，“这幅画像恐怕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美好回忆，当初我日日缠着他，陪他在街市上贩卖字画，那段时间虽然很苦，却让我觉得很满足。可是好景不长，很快他便不允许我再跟着，可我既然认定了他，自然不会放手。于是，我就提出了让他为我画像的要求。我告诉他，只要他肯为我画像，我便不再缠着他。我知道他从不为女子画像，包括那个揽香阁里的花魁，所以，我以为提出这个要求他就会妥协。不想，他竟连夜画出了这副仕女图，等我第二天再去找他的时候，他便将画像交给我，让我履行承诺。”
说到此处，陆灵筠脸上不再是柔情蜜意，悲伤中带着些惊奇，苦涩中有些许期待，“你可知道，当我收到那幅画像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他即使不用看着我，就能把我描绘的栩栩如生，我以为这是因为有情，才会把我刻在心里。可他交给我画像的目的，却是让我不要再接近他。我当时真的是悲喜交加，带着这幅画像回来后，我想了很多，却还是难以放下对青椆的感情。”
那幅画像是她美好的回忆，亦是对她的否定，她不敢将它挂起来，只能束之高阁。可没想到，有一天这幅画像会救出她的魂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男人的心思未必就好猜。且不说莫青椆是不是对你有情，首先你自己就有问题。身为一个女人，为心爱之人付出固然没有错，可是你若一味的倒贴，别人只会把你的好当做廉价的消耗品。”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感情时而喜时而悲的小姑娘，陆灵灵不禁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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