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机响起来了,“苏晚,你就不能出来说句话吗,我跟木木都吓死了。”接起电话苏晚的耳膜就快被宋思菲那大妈级的嗓音给冲破了。
苏晚一看,才发现,不止是群里一片“求你说话”的声音,而且私聊都已经几十条了。
苏晚立马给木木发了个表情。
“狒狒,我没事,刚刚我奶奶叫我有点事去了,放心吧,阿远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的。”
“你就自信吧,做事要讲究效率知道吗?到时去了哈尔滨,孤单寡女的,赶紧把事办了知道吗?”
“……”
*
初三一早苏晚就以同学聚会的借口跟着骆远一起去了哈尔滨。
可是本应高兴的一颗心,现在却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勃勃生机。
临上飞机前,她都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骆远还以为她有什么心事,“晚晚,你是不是又什么心事?”
也不知怎的,见到骆远一副关心的样子她就瞬间又有了活力,“没事,这不终于要去看雪了,给激动的吗。”
骆远也没有深究其中根源,只当她说的是真的了。
“阿远,以后我还要去巴黎,伦敦,慕尼黑,鸟巢,撒哈拉,香格里拉等等地方,到时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吧。”
“嗯。”
“对了阿远,问你个问题,你认识白恬吗?”苏晚问,之前就有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弄得她心里很不爽,现在又出来个系花,弄得她更不爽。
苏晚不是能藏事的人,既然心里有了疙瘩,她就要弄清楚。
“恩,认识,她是我爸一朋友的女儿,怎么了?你认识?”当苏晚问到白恬的时候他有片刻的迟疑,却很快就镇定了,眉间的那一抹异色被他立马隐去。
“嗯,认识,她是我们法学系的学姐,很漂亮。”苏晚在说很漂亮的时候心里漫过一丝苦涩。
可就算她真的很漂亮,可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却觉得心酸无比。
“怎么突然想起来她来了?”
“我前天看到一张你们的照片。”苏晚低着头,手不断的扭着围巾,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骆远定定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
苏晚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回应,慢慢的试探性的抬起头,却不其然的落入了一双包含深情却又无可奈何的眼里。
他的深情是因为她吗?苏晚如是想着。
两人于静默间深情对视,“就是那张她给你撑伞的照片,可惜只有背影。”最后还是苏晚开口。
“你希望看到正面?”骆远笑道。
“不想。”苏晚立马反驳,不曾经过任何的思考时间,一双眼炯炯有神。骆远很喜欢这双眼睛,纯净亮堂,没有任何瑕疵,总能一眼便看到她心里想的什么。
骆远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异常的舒服,他很是留恋这种触觉。
“那天只是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而已。”
他其实不应该跟她解释的,又或者让她就这般误解或许也是一种解决方式,可是他对着她那双眼,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跟她说清楚这一切。
可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他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而这样站不稳脚的答案听在苏晚耳里,那就成了骆远在向她解释,既然他愿意解释,那就足以。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苏晚还是那个苏晚,可是阿远却已经渐渐的不再是她的阿远。
这两天就因为这件事而没休息好,现在问题得以解决,心情好了,心里也舒坦了,连带瞌睡虫都出来凑热闹了。
很快,苏晚便进入了睡梦。
梦里,她梦到了她跟阿远有了一个美好而祥和的结局。
看着在睡梦里都在笑的苏晚,骆远喃喃自语:晚晚,对不起,晚晚,再见。
*
三天之后,已是初六,冰冻开始有了缓解的迹象,也变得越发的冷,苏晚每次出门都要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的严严实实的才敢出门。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苏晚跟狒狒约好了今天要去逛街的,据说商场有特价,连带心情都特爽,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抓着围巾上的两只小毛球晃来晃去。
宋思菲虽是打着商场打折的名号约苏晚出来,实则另有所谋。“晚晚,等下我要做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一定要帮我知道吗?”
这才刚见着面,不说给个红包什么的,居然就连一句新年快乐都没有,苏晚也只能喘着气感叹: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干嘛?该不会又要我讲笑话吧,我现在可都有阴影了。”苏晚想着,只要不让她上去讲笑话的话那就一切都还好。
她就知道宋思菲叫她出来没好事,她一向都不惜花逛街的,今天这么心血来潮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处于对朋友的基本仗义,她还是选择了两肋插刀。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宋思菲立马举双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让她讲笑话了,“你只要打个酱油就好。”
见她这贼兮兮的模样,怎么就觉着不像是有好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