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曦的一再要求之下,宋子玉终于同意了乘坐马车的要求。
知道袁曦是考虑到他身体不好才如此要求,宋子玉心中感动,也不好多加阻挠,只好着手去准备。
“这次看到你,感觉你变了很多。”乍听到傅知秋这话,袁曦心里颇有些诧异。
“是吗?变得如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袁曦笑问道。
傅知秋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变好变坏,那不容易定论,应该说是,变成熟了。”
袁曦立刻便想到了那次初遇,从天而降的自己,赤身**的对方,自己还乱喷鼻血,不由得轻笑出声。
“那就是变好了吧,师傅原来说我咋咋呼呼的,像个孩子,现在变成熟了,不是很好吗?”
傅知秋微笑道:“在青州发生了什么事吗?”
袁曦侧头一想,答道:“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不过是当了回看客。”微微一顿,又道,“若非要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就是……我明白了相爱的不易。”
“怎么说?”傅知秋一愣。
“我曾听过一句很美却很悲伤的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袁曦缓缓说道,“人之一生,会遇到三个人,一个是你爱的人,一个是爱你的人,一个是相伴一生的人,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他们不是同一人。”
袁曦想到怡夫人墓前那朵百日红。心里一阵苦涩。“爱一个人。便是卑微到了尘土里。为他地一颦一笑伤心动情。甚至愿意用尽余生地岁月来换取他一次偶尔地温柔。我与子玉地相遇何其不易。茫茫人海。悠悠三界。能得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我只感激上天对我如此厚待。又担心我已用尽来世了福泽。人于幸福之中。便变得谨小慎微了。”袁曦叹道。“当一个少女心上背负了爱地重量。她便学会了成长。”
傅知秋看着袁曦。心下一片怅然。
袁曦忽又笑道:“最近不知为何变得多愁善感。你可不要见怪啊!”
傅知秋微笑着摇摇头。
袁曦又道:“子玉去了那么久。我去看看他在忙什么。”
傅知秋含笑看她离开。
不得我命么……
“师傅,你有必要带上那么多酒吗?”袁曦皱眉看着马车上的十坛酒,这还是在她不折不挠地反抗下才由二十坛减少到十坛的。
“嗝~”岐山老人打了个酒嗝,“这一路上荒山野岭的地方多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酒鬼要是酒瘾犯了怎么办?”
袁曦嘟囔道:“酒喝得这么多,也没看到你喝出什么名堂来……”
岐山老人虽然有点醉,耳朵却还是尖着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啰嗦,事事但求开心就好,何必非要寻个名堂?真是个无利不欢的生意婆~”
袁曦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宋子玉当然就当生意婆了!”
岐山老人翻了翻白眼,“就你嘴贫。”
宋子玉无奈地摇摇头。
这二人就爱斗嘴,一路都不无聊了。
二人的马车停在白云山下,一来一回要七八天,再加上南下寻宝,不宜招摇,因此二人最终还是找了辆普通马车,只是里面照样加厚了垫子。
岐山老人见了马车,非要往上搬酒坛子,袁曦不肯,让神马音速拉马车已经够掉身价的了,怎么还能带上酒呢!两人一番争执,最后各退一步,数量减半。
上路两天了,袁曦觉得马车里气闷,便拉了宋子玉出来赶车。岐山老人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躺在马车顶上喝酒看天,顺便和袁曦斗嘴。
这一路过来,有声有色啊……
“丫头!”岐山老人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袁曦正忙着和宋子玉卿卿我我,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最近功夫没拉下吧。”
听到说正经的,袁曦停止对宋子玉的调戏,正色道:“我每夜都按照秘籍上写的方法吐纳呼吸,觉得颇有进境。”
岐山老人道:“你的内力轻功都是不错的,只是少了对敌经验,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袁曦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