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荷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就头大，她直接脱口，“那如果什么都没看出来呢？”</p>
方嬷嬷抽了抽嘴角，很快又压了下去。</p>
老太君淡淡道：“看不出就好好听，好好学，学上一个月，是头猪也该会了。</p>
若还不会，便别嫁人了，省得嫁出去丢了兰家的脸。”</p>
兰清荷吐吐舌，不敢再吭声了。</p>
兰清婉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心里暗骂，蠢猪。</p>
她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兰清笳比下去。</p>
以前柳氏管家的时候便教过她，而兰清荷和兰清笳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难不成自己还比不过她们？</p>
兰清婉看得十分认真，神情专注。</p>
兰清笳也一页页地翻着，面容恬淡，倒是看不出究竟有没有看出门道来。</p>
反而是兰清荷，时而蹙眉，时而挠头，时而抬眼偷觑两位姐姐，就好像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怎么都坐不住。</p>
老太君稳坐上首，将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却是不动如山。</p>
很快，一炷香燃尽。</p>
老太君缓缓开口，“好了，时间到了，你们可看明白了？”</p>
兰清荷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显然不像是有什么收获的样子。</p>
兰清婉瞥了兰清笳一眼，见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略一迟疑便开口道：“祖母，我先说吧。”</p>
老太君点头，几人都看向她。</p>
她指着账本，把那账本的每一桩每一项都细细道来，把每个月的收入支出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谓是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p>
最后，她下了个结论，“这个账本做得很规整，数额没错，账面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可见账房没有懈怠作假。”</p>
这些账本都是从柳氏那里接管过来的，所以那些账自然都是柳氏留下的。</p>
她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夸赞，也是在给柳氏脸上增光。</p>
兰清荷原本看得一头雾水，但听了兰清婉的讲解，照着看时这才看出了些许门道。</p>
兰清荷撇撇嘴，哪怕兰清婉比自己强一些，她心中还是十分不服。</p>
她会看得懂那些，也不过是因为她有个一直掌管中馈的娘罢了。</p>
她娘倒是管过一段时间的家，但她自己看账本都看得一个头两个大，更不用说教自己了。</p>
老太君微微颔首，“不错。”</p>
兰清婉听到老太君的夸赞，唇角瞬间翘了起来，面上不觉露出了几分得意。</p>
老太君又看向其余两人，“你们两个呢？看出什么了？”</p>
兰清荷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一开始什么都没看懂，她便十分厚脸皮地道：“我的看法跟二姐姐差不多。”</p>
兰清婉说了那么一通，到头来却被兰清荷这么轻飘飘地剽窃了？</p>
兰清婉不禁剜了她一眼，心中暗骂不要脸。</p>
兰清荷冲她眨了眨眼，存心气她，兰清婉恼得撇开头，懒得再看她。</p>
老太君自然一眼洞穿了兰清荷，对这个烂泥她也暂时不想扶，转而看向兰清笳，“笳儿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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